甄明珠难以理解:“阿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来,到我身边坐。”应太太招手。
甄明珠心里惴惴不安,但还是依偎过去,听应太太在身边说:“你放心,阿娘让你做的事情是为了你好。”
甄明珠低应一声。
应太太知道她在明家长大,自小与魏家交往,心中有不舍是正常的,但她现在是甄家的五小姐,将来要是再嫁一位贵重的夫君,那魏家便不值一提了。
“明日下午陪阿娘去听戏。”应太太越想越觉得当务之急是给甄明珠找到如意郎君。
而不听她安排的明黛,日后有的是她后悔的时候。
甄明珠闻言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心中厌烦,但她已经推脱了几次,不好再拒绝,便点头答应。
应太太这才满意了:“你是阿娘的心尖尖,阿娘绝不会害你。”
甄明珠笑了笑,没有反驳。
她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魏肃生,只盼着他能早日出现,心中沉闷,告辞说要回房准备明日穿的衣裙。
应太太放她离开,看她快出门又喊住她:“你从前认识魏家大爷,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虽认识,但不相熟。”
甄明珠压下心头疑惑,很快回道:“阿娘是有事情吗?”
应太太否认:“随意问问,你回去好好准备,打扮得娇丽一些。”
甄明珠走过不久,甄老爷便回来了,眉眼中隐隐带着些许的忧愁,不等应太太追问,便开口道:“皇上恐怕想动一动南边了。”
应太太见他神色不对,跟着紧张起来:“是想查盐税?”
自皇帝登基后,还未动过盐税,而朝廷派兵远赴福建剿匪整整三年,恐怕是掏空了国库,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甄老爷摇摇头,长吁一口气:“听说是为了汐安坝塌陷一案,动了巡视河道的意思。”
“这与我们何干?”应太太闻言心中大定。
“我得到的消息称皇上属意的人选是解阁老。”甄老爷担忧的是这个,解阁老这辈子办案无数,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十七年前亲自主审的两淮盐案,当年涉案的盛极一时的几家盐号早已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