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拍拍曹成的肩膀,示意他退到一旁,她直视赵太太,笑眯眯地说:“赵太太说什么呢?哪里有证据证明是我让人打了令郎?还有令郎所言魏钦打人的证据,也一并拿来。”
曹成力道控制得好,不曾伤及应五郎手背骨头,再过两刻钟,手背更会恢复原色,只是皮下的肉疼不疼旁人就不知道了!
反正常人看不出来。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应五郎听到明黛不承认指使魏钦打过他,不再嚎哭,上前就开始嚷嚷。
明黛闻言,摇摇头:“都知道你应家五少爷五岁才会说话,十一二岁才认得字,这般……,看错记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继续说:“更何况,若是我找人打你,应五少爷现在恐怕还躺在榻上哭呢!”
从前明黛就不怕他,现在离开了甄家更不用说了。
赵太太和应五郎被她嘲笑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们何曾听过如此羞辱。
应五郎咬牙切齿地喊她:“甄明黛!”
“没人告诉你,我已经不叫甄明黛了吗?”明黛扯了唇,毫不客气地回他。
“好锋利的一张嘴。”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厢房内传来,应太太慢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明黛尖锐的眼神微颤,望向那张熟悉的面庞,宽袖遮掩紧握的拳头,她开口喊道:“应太太。”
应太太听到这个称呼,脚步停顿,也仅仅只停了一瞬。
众人给她让路,她走到明黛面前,打量着她。
应太太精明的眼睛扫过她的头面绸衣,唇角微动,不屑地笑了笑,面色却是不大好看。
和她曾经想象中再一次见面的场面不同,她以为她会衣着寒酸,急促卑微。痛哭流涕地跪在她面前,求着她允许她再回到甄家。
而不是现在这般嚣张跋扈。
指甲掐着掌心的软肉,微微的痛楚让明黛保持着冷静,她问:“不知应太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找我?”
“没有事情,便不能找你了?你我好歹也做了十七年的母女,我抚育你的时日比魏家几位亲生的小姐都长,这份感情可是独一份儿的。”应太太淡淡地说。
如她所言,她做了自己十七年母亲,纵使对她毫无期待,明黛面对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