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萧太太手中的杯盏落了地,清脆的响声,一只无暇的青釉瓷杯摔得四分五裂。
“太太!”魏保善还等着她拿主意,毕竟现在家里只有她能做主。
萧太太回过神,飞快地起身:“立刻着人去池香榭把几位爷和奶奶叫回来!还有,去请老爷回家。”
她一边往外走,一便问跟着她的魏保善:“可知道是哪位大人?”
魏保善摇头:“那位穿着飞鱼服。”
萧太太心尖一突,缓了口气,加快步伐:“先去看看。”
一瞬间,整个花厅只剩下原家大太太和她的丫鬟。
原花大太太慌了神,扶着丫鬟的手起身:“你说不会是他在外面惹了事情吧?”
他自然指的是魏钦。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在外头赚到那么一大笔财富,又突然回扬州!
丫鬟哪里懂这些,被她问得面色惨淡,哭丧着脸:“那原家会不会遭到连累。”
原家大太太腿都软了,六神无主地转了转,想必现在逃也逃不掉了:“我们先去外院看看。”
*
池香榭内却是一片和谐祥和。
钧二爷和钰三爷各自带着妻子和孩子在湖中划船,嬉笑声传到八角亭中。
明黛明明没有坐船,偏也感觉到摇摇晃晃的,仿佛荡漾在湖面之上。
她心跳得厉害,手指掐着他臂膀:“魏钦。”
“不对。”魏钦在她耳边提醒。
明黛酡红的眼角挂着泪珠,脑袋一团浆糊,怎么不对了?他不是魏钦那是什么?
她忍不住战栗地往地上滑去,又被魏钦捞进怀中,她失神地捧着他的脸,想到了,她轻轻地喊了一声:“魏郎。”
魏钦猛的紧抱住她,鼻音闷哼,一切恢复宁静。
两人终于做完了上一回在这个亭子里,未做尽的事情。
明黛手指从他手臂上滑落,撑着的身后的屏风,转眸与他视线撞到一起。
魏钦冷淡的面庞染上昳丽的红晕,深眸如墨含着情潮。
听着他如击鼓似的心跳声,她眨了一下眼睛,红着脸,推推他:“你,你来收拾。”
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本来他们只是在午憩,情不自禁的就……
她现在才感觉到不好意思。
魏钦手掌托着她的背,轻轻地拍了拍,摸出干净的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