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城门戒备森严,出城也不容易。
魏钦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想帮她?”
明黛静静地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了。”魏钦倚着凭栏,望着她微蹙的细眉,薄唇噙着淡笑,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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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懿躲在狭小昏暗的厨房内,听着隔壁屋的动静,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却放轻了呼吸,不敢弄出动静。
因着门外有应家小厮守着,他无法出去,迫不得已在厨房里应付了一夜,直到次日日上三竿,芸姐儿开了厨房门。
“怎么样?”徐见懿上前询问。
他头上纱布未除,不知是伤势未曾痊愈,还是昨日不曾休息好,脸色十分的苍白。
“嘘!”芸姐儿提着茶壶,关好门,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即张开手把未拆开的纸包给他看:“昨夜在屋里不方便,这会儿他口干,叫我来给倒茶。”
徐见懿连忙点头,给她腾位置:“好好好。”
芸姐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脸上闪过坚定,鼓足了气开口:“你先把答应我的银钱给我。”
徐见懿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要钱,面色一僵:“我身上没有带足银两,你先把药给他喝了,等会儿我回去取钱。”
“那等你取了银钱,我再帮你做事。”芸姐儿闻言,又把药包收回去。
如此好的机会,徐见懿怎么肯放过,他伸手拦住芸姐儿:“等等。”
他咬了咬牙,从袖管中掏出荷包,里面有些碎银子,合计不会超过十两,这和他们约定的数额差得远,他可是承诺事成之后给芸姐儿一百两白银。
她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
芸姐儿抿着唇看他。
她不想再做这见不得光的生计,而这些银钱是她从良后,做买卖的本钱,她一定要先拿到银钱,然后再离开扬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她不肯退步,徐见懿只好拔下手指上的戒指和发髻上的簪子:“这两个你先拿去,剩下的明日我会差人送来补上。”
因着圆槐书院多数学子家境优渥,徐见懿不肯叫人比了下去,身上的佩饰价格都不菲,只这两样加在一起,最少也有七八十两。
芸姐儿看了一眼他额头上还裹着的纱布,默默地收了下来,没有再说别的,转身当着他的面,将药粉洒进茶壶,舀了温在炉子上的水,和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