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安安大声道。
门开了,里面的婆子睡眼惺忪,嘴里嘀嘀咕咕,还没有看清是谁,安安一巴掌抽开。
婆子当即被打懵了。
苏南衣迈步往里走,刘婆子也出来了,一见是她,脸上挤出笑:“大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呀?这么晚了,夫人又病着……”
苏南衣理都不理她,刘婆子还想拦,安安拎着她脖领子把她扔下台阶。
刘婆子一下子被摔那起不来了。
里屋亮了灯,二夫人也披上衣服,看到苏南衣,脸色阴沉似水:“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家都交给你了,你还闹什么?”
苏南衣沉默看着她,目光如刀似钩,几乎要把二夫人的五脏六腑都钩出来。
二夫人心头微跳:“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
苏南衣上前一步,眼睛盯着她:“二夫人,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小姐说吗?”
二夫人拧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简单,跟我去一个地方。”
二夫人冷笑:“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白如华,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真以为你能撑控得了这座宅子吗?我告诉你,你还嫩点!”
“宅不宅子不重要,我志不在此,”苏南衣淡淡道,“我在意的是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二夫人心里隐约预感到不太妙。
“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
“恐怕由不得你。”
苏南衣轻笑,笑意不达眼底,目光中的冷厉如刀般割来,让二夫人呼吸一窒。
“安安,带她走。”
安安就等这一句,伸手抓住二夫人的肩膀就往下拖。
二夫人感觉她的手跟铁爪子一样,痛得不得了。
她刚张嘴要痛呼,安安直接在她某处穴位上用力一砸。
二夫人就感觉自己的声音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苏南衣在前面走,安安拖着二夫人跟在后面,还不忘威胁一院子的丫环婆子:“想死就跟来!”
二夫人也不吭声,其它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跟。
这丫环也太凶了!
那双眼睛跟刀子一样,瞪一下子就会死的感觉!
二夫人踉踉跄跄,走得特别难受,她想让安安放开她,但又说不出话。
她心乱如麻,又怕又紧张又有一种未知的恐惧,不知道到底将要面对什么。
她总觉得白如华不一样了,不是变回了从前的样子,而是……和从前也不一样了。
看她在前面的背影,挺拔沉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场,让人不敢造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明白,在黑暗中被拖着走,深一脚浅一脚,她脑子都乱成一团。
然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发现苏南衣停下了,而前面不远处,就是那面花墙!
她眼睛霍然睁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苏南衣回头看她,目光锋利:“看二夫人这神色,是做了亏心事了?”
二夫人拼命摇头。
苏南衣示意安安给她解开,安安又重击了她一下,二夫人感觉自己的内脏都疼得缩成一团了。
不过,她能说话了。
她猛喘了几口的气,急声问道:“如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对我如此无礼,你竟然敢!别以为我治不了人,我可告诉你,我明天就给你爷爷和二叔去信,看他们知道你如此混帐,是否还会护着你!”
“是吗?”苏南衣漫不经心,“你还敢写信?你敢把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吗?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
“敢就好,”苏南衣点头,“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你就得都说了,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个干净,说个够,不说都不行。”
安安一推她,“走!”
一直走到那面花墙前,苏南衣伸手找到那处机关,把那面墙打开。
门缓缓一开,二夫人知道,她心里的那一点侥幸,现在已经是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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