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到底 是谁?虽然和南衣有些相似,但绝不是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是王妃?南衣呢?南衣算什么?我这才出府多久,你究竟干了什么?”
云景等她发泄完,安抚道:“母妃别急,她是我的暗卫,是我安排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太妃的火气消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安排暗卫?那南衣呢?我要见南衣!”
云景抚了抚额头:“母妃,现在京中不太平,您和太后都被虏走,你们的身份,一个是太妃,一个是太后,是一般人能动的吗?但对方依旧出手了,儿子不能大意,这王府中也是不安全。”
“那时候您不在,儿子心急如焚,南衣她……她有了身孕,儿子也不想让她受牵连,被人盯上。好在,她自大婚后也没露出脸,以前在苏家也是被打压在后院,所以,见过她的人也没多少。”
太妃这才转过弯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为了南衣的安全,所以你才……找了个暗卫来替代她在府里的生活?是为了保护她?”
云景迟疑一下,点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却并不完全一样。
他暗叹了口气,算了,暂时还是先稳住母妃的情绪,其它的晚点再说吧。
太妃这才喜笑颜开,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啊。我还以为你和南衣怎么了,景儿,我们母子欠南衣的太多了,都是大恩,没她你就恢复不了,没她母妃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景儿,你要好好待南衣,不要辜负她,明白吗?”
“……是,儿子记住了。”
云景垂眸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端过托盘来:“母妃,吃点东西吧。”
“好,还真是饿了,”太妃喝着汤,又问,“闫嬷嬷呢?醒了没有?”
“还没有,她伤得略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这次也是命大,等她醒了,儿子来禀告您。”
“闫嬷嬷这也是为了我……为了救我,才……唉,景儿,我想着好好安排她以后的生活,王府给她养老,如何?”
云景笑了笑:“当然没问题,但凭母妃作主,不过,母妃,之前还没有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您就说过此事,闫嬷嬷和流桑,您不都是有安排的吗?”
太妃一拍自己的额头:“可不是,你说得对,我都忘了。到底怎么赏,赏什么,我再想想,反正不能亏待了她。”
“母妃说得是。”
太妃看他脸色也是不好,想着刚才骂他的话,又有些心疼,拉住他说道:“景儿,你也瘦了许多,这阵子母妃让你担心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最近可有什么不适?头还好吗?还有没有吃药?”
云景心头难过,又温暖得要命,这些日子,他时刻不得安宁,现在能听到母妃又这么关切地对他,好像他又从那个必须强撑,无坚不摧的人变成了一个孩子。
他喉咙滚了滚:“母妃,我很好,身体也没事,头伤也没再有反复,药也在吃,您放心,只是您不在,的确很想您。”
“好,好,没事就好,”太妃的眼睛又红了,“景儿,太后如何?宫中的情形如何?”
“太后的情况要比您严重,她是中了毒,不过,现在已经好转,宫中的情形尚不明朗,儿子也在查。”
云景没有说得太多,以免太妃忧思多虑。
“那抓走我们的是什么人?可有眉目?为何会把我们分开,又为何选了将军府?”
云景摇头:“这些尚未查清,母妃只管好好休养,这些交给儿子来处理。”
“好,”太妃也不再多问,“那,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南衣?昨天晚上太匆忙,她又是那副模样,我都没来得及和她多说什么,实在想得紧。”
“景儿,你不知道,母妃在那种地方被关着,听到南衣的声音时,就如同做梦一般,像来自遥远的天际……”
太妃说着又哽咽起来。
云景心如刀割:“母妃,儿子知道,等她那这一有空,这里一安全,就让她见您,好不好?”
太妃连连点头:“好,好,是该以安全为重,以安全为重。”
云景安抚着太妃吃完,看着她躺下休息,这才慢慢退到外屋。
流桑福了福身:“王爷放心,奴婢会好好伺候太妃的。”
“嗯,有什么情况立即来回本王。”
“是。”
云景走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