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都在前面忙着,没有人在后头,他若无其事的打了打身上的尘土,晃晃悠悠的去前面见司徒松白。
司徒松白在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听到敲门响,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到进来的人脸上露出几分笑:“宋叔,来了。”
宋庆夫点点头:“我没事了,过来看看,后天就是拍卖会了,总不能一味的躲懒。”
司徒松白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宋叔,您说的哪里话?你一直都十分辛苦,对我的帮助很大,再次受伤,应该好好歇一歇,可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
“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缺什么您只管说,千万不要客气。”
宋庆夫抿了一口茶,略一沉吟,道:“小公子,关于龙骨的下落,可曾打听到了?家主对这个十分关心,这东西对家主十分重要。”
司徒松白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放心,我一直都在查,从来没有懈怠过。
可你也清楚,这东西对咱们重要,对人家也一样重要,必须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那些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若是表现的太过明显,肯定会被他们察觉,一旦打草惊蛇,恐怕就不那么好办了。”
宋庆夫手指轻轻扣着杯子:“小公子说的极是,我看尤其是那个姓夏的,奸诈狡猾,纯粹就是一个商人。”
司徒松白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看着杯子里起伏的茶叶,语气缓缓:“可不就是个商人吗,他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不是商人又是什么呢?”
“既然他是商人,那商人重利,肯定有薄弱的一面,您看能不能试探他一下,许给他点利益,引诱让他上钩,透露出龙骨的下落。”
司徒松白一直没有说话,她缓缓地靠在椅背上,脸上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笑容,只是不知怎么的,小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连带着那几分笑容都添了冷意。
“宋叔,你怕是已经忘记了吧,咱们司徒家也是商人,您可曾看到过有谁因为什么利益而出卖司徒家吗?”
宋庆夫:“……”
他被噎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还没有想出要说什么话来,司徒松白又轻轻笑了笑:“您放心,我会试探他一下的,不过,这个人的确很聪明,要是许给他利益,一般的金银珠宝什么的,恐怕是不行。
毕竟他的财力你也清楚,和司徒家也差不了多少,当初在国内,可是曾经把司徒家逼得节节败退,若非挽救及时,恐怕连大本营都要丢了。”
提到这一茬,宋庆夫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原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初在和夏染的生意争斗中,那一次是由他出面做的全权决断,也是他,差点被夏联杀得片甲就不留,接连关了好几家的铺子。
若非是司徒松白正好从外面游历回来,迅速接手,只怕是损失还要惨重。
这件事情就成了他生命中的污点。
也是因为那一次,他差点儿从大管事的位置上掉下来,因为感受到了家主对他有些不满,这一次他才主动请缨,陪着司徒松白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能够将功补过。
其实对于司徒松白,他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更多的是听说的传闻,而且还是听别人说的。
唯一的一次接触就是上一次他失败,被司徒松白接了手,他也因此看到了司徒松白的雷霆手段。
他当时有些不服,后来看到结果更多的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处事竟然如此老辣。
他也是这次来中原之前才知道,司徒松白竟然是个女子,震惊之心更上一层。
只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把这份惊讶掩饰的很好。
其实不管怎么说,在知道他是女子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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