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药也很特别,一入伤口迅速就消失不见,原本黑气缠绕的伤口,就在药撒进去之后慢慢的消退,像两种力量在抗衡。
解药,最终占了上风。
而那道伤口竟然迅速的愈合了,只剩下一条浅浅的印记。
直到这个时候,苏南衣才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下,银针收好,匕首也收起来,看了一眼还在默念心经的夏染,也没有打扰他。
苏南衣心里不仅有点愧疚,这些日子的确是很忙,心里的事情也多,没有顾上夏染。
她只是觉得,夏染比平时话多了一些,心思敏感了一些,并没有往其他的方面上想。
那天他们说过了那个女人的诡异之处之后,她就应该仔细检查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中暗招,结果,她一时的疏忽大意,导致现在的后果。
云景看出她的想法,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微微摇了摇头。
苏南衣浅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此时也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老修挑起车帘往外看,低声说:“我们好像出地道口了。”
此时,夏染也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手臂,顿时欣喜异常:“我这就算是好了吗?”
苏南衣点了点头:“算是稳定住了,你这几天有空的时候就念念心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忘掉。”
夏染连连答应,他暗下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一定要没事的时候就多念一念。
看着大家都看外头,他也往前头看,见前面出现了光亮,果然如老修所说,马上就要出地道口了。
一想到能够从地底下出去,大家也都不再沉闷,总感觉在地底下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司徒松白的马车停住了。
夏染准时提高警惕:“她的马车停了,是不是要下车了?”
说话间,果然看到司徒松白从车上下来了,最后他们的马车也缓缓停住,这次都不用他们吩咐,马车就停到了该停的位置上。
夏染觉得现在他们的车夫都成了工具人。
司徒松白走到车前,正想要说话,夏染掀开车帘儿,对她说:“怎么?终于到地方了吗?”
司徒松白正想要回答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忽然顿住,脸色骤然一变,眼睛紧紧盯着他。
这个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怀疑,把夏染看的心里直发毛。
“你这么看着本公子干什么?”
他搭在车窗上的手露在外头,司徒松白突然间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儿。
夏染吓了一跳,想要抽回去却根本无济于事:“你别乱来啊,你想要干啥什么?”
“闭嘴!”司徒松白难得硬气了一回,冷声喝断,然后撸起夏染的袖子,看他的手臂。
当看到那条手臂上只剩下一条浅浅的印记的时候,她微微吐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夏染。
这次不只是夏染,窗口还出现了苏南衣似笑非笑的眼神:“司徒公子在找什么呢?”
司徒松白缓缓松开夏染的手,没有说话,她偏头看了看不远处光亮的地方。
“好了,地方到了,大家都下车吧!”
她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苏南衣也不勉强,反正从她的反应当中也能够猜测得出来。
夏染紧紧抿着嘴唇,把自己的衣袖整理好,心理滋味复杂,不知道刚才司徒松白发的什么风。
苏南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计较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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