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门口,曹熠辉又回头,冷眼看向跟着走过来的钟阅川:“去那女人屋子里,把她盯着。”
钟阅川愣了一瞬:“为什么是我去,不是你去?”
“你拜过堂,自然该你去。”
钟阅川:“……”
他没和那个新娘子拜过堂。
拜堂的对象是徐临。他才是新娘子。
二人冷眼对视片刻,钟阅川撇了撇嘴,哼声扭头,转入夕如的房间。
徐临和曹熠辉进入客房。
“你和钟先生……”
“自小认识。”曹熠辉解释,“灵能大多由家族血脉传承。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从千年前的先祖一辈,就开始打交道。”
“他家和我家,上千年交情。”
“后来我家接受了某位的邀请,联合一部分除灵师家族,设立了特殊事务处理局这个国家部门。”
“但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改变祖上一直沿用的组织体系。我们两派,意见出现了分歧。”
“那部分不愿加入特处局的除灵师,另外组成了一个名为天一盟的民间组织。钟阅川加入了他们。”
天一盟的事情,徐临听钟阅川“科普”过。
简单来说,这些人不想当国家公务员,觉得自己行动,不用遵守那么多规章制度,自由一些。
只是没想到,曹熠辉和钟阅川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难怪钟阅川对曹熠辉非常了解,熟悉到一下就能说出他曾就读的学校。
徐临一边说话,一边在房中翻找,想要找到可以点亮的工具。
可惜柜子,抽屉全部找了一圈,也没能发现蜡烛,电筒之类,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
整个村子几乎都没有光亮,全靠天上巨大的月色照明。
室外还好,虽然惨白的月光有些瘆人,视物勉强没问题。
到了屋内,房门一关,只有窗边透进一缕月光,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又阴又冷,令人不适到想念起夕如房中温暖的烛火。
徐临问:“你从大学毕业,就进入特处局,从事这样的工作?”
“准确说来,毕业之前就开始了。”曹熠辉就读的那所大学,原本就是不怎么对外招生,只有特殊专业的定向军/政院校。
“我家世代都是除灵师,从小就接触虚世。”
他声音有些轻:“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