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高调姿态,微微显出一点沉闷,清俊眉眼目光深沉,莫名让徐临觉得和曹熠辉的目光有些相似,同样看得他略感心闷。
钟阅川问:“喝点什么?还是可乐?”
“酒吧。”
喝点酒,或许更有利于谈话。
钟阅川家里没有别人,他自己去往厨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
徐临看得咂舌——那瓶酒价值二十多万,就这么在他面前开封。
他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脖子。这是打算最后一顿喝点好的,送他上路吗?
二人之间气氛有点凝重。钟阅川没说话,徐临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钟先生,对不起。我并非有意隐瞒。”
钟阅川问过他和曹熠辉的关系。
以前旁敲侧击问,前几天跑到他家里指着鼻子问,他都只说,和曹熠辉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没有那一层关系。
并非有意隐瞒,但他确实撒了谎。
这一次,钟阅川没问,徐临自己主动交代了和曹熠辉的那段过往。
或许是酒精的关系,他想找个关系半熟不熟的人,聊点不那么场面的话。
又或许,钟阅川的目光,太像曹熠辉了。
看得他有点心虚和愧疚,说起了似如忏悔的心里话。
曹熠辉对他而言,宛如家里那些游戏光碟。
他玩的时候,兴致昂扬,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里面,达成全部的奖杯成就,当一个精神股东脑残粉。
而游戏通关,全部奖杯完成后,他即刻封碟,放进柜子里,开始下一个游戏,碰都不会再碰。
几年后偶然看到盒子,或许会说一声:原来我还买过这个。又继续封存,永远不会想着打开。
正如他当年单方面提分手,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删掉联系方式和所有回忆,避免再有任何交集。
他从没在意过曹熠辉的想法,不知道曹熠辉一直爱着他。即便现在知晓,他仍然选择辜负曹熠辉的满腔深情。
“我就是这么冷漠,自私,任性,又虚伪的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事。”钟阅川说完,又纠正,“严格说来,不是你,是曹熠辉的恋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曹熠辉大学的时候,和我一起的。”
大家族出身的除灵师,青少年时期会去一般学校,和普通人相处,了解常世。
等到大学,就去读那所专门的军/政学校,为之后的路途做准备。
曹熠辉和钟阅川因为家族关系,从小认识。青少年时不在一个学校,大学一定会在同一个班,同一间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