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不敢多言,转身急冲冲前去调兵。
陈丰把着金锏揣在怀起便跟了上去。
此刻,徐聘目光已近乎逼视:“世子?你是要亲自去寻婠婠?”
濮阳灾情如此严重,这军民矛盾一触即发,傅羿安还不在此坐镇,谭睿若稍有不慎,便会掀起一场浩劫,届时又会连累多少无辜百姓,小师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可一边是自己最亲的小师妹,一边是天下苍生。
徐聘纵然万般不愿,还是忍不住开口,“世子?三思!”
傅羿安脚步一顿,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当初,你的小师妹,为了救你,你可知她舍弃了什么?”
徐聘万分愕然,单薄的身子无力地后退了一步。
傅羿安利落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道,“尊严!徐大夫,你且留在此处。滑州的鼠役你还需要打一场硬仗,你得有心理准备。至于婠婠,我会我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薄雾笼罩下的西山一片惨寂,傅羿安静静地骑在马上。
前去探查消息的赤羽折返回来,他躬身道,“大人,一路上都留了标记,我也问过山民了,顺着这条路过去有一道天堑,上面是木板吊桥,过去就是滑州的境内,比官道至少要快两三个时辰。”
傅羿安面容冷冽,连眉梢都透着阴霾杀气,淡淡地打断了赤羽的话:“她呢?”
“我从一个樵夫口中打听到,是有一群人绑了一男一女从桥上过去。”
傅羿安眼眸微眯,“一男一女?确定没有小孩?”
那就意味着小宝没有在一起,那人就不是陈山,那跟着她一起的又是谁?
“确实没有!”
傅羿安心底一寒,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一个讨厌的人来。
**
眼看到了山脚,谢长宴见林婠婠额角渗着汗水,掏出锦帕递了过去,带着几分轻佻地笑意:“此山路崎岖,姑娘这样娇弱的身子,还受得住吗?真的不用我背你吗?”
林婠婠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她离京的这些时日,身体反而好了很多。
以往待在闺阁,天天恹恹的,整个精气神反而不如现在。
可今天她确实也有些累了,但断然没有叫他背自己的道理。
只是,这时,她肚子传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饿得着实厉害。
林婠婠脸色微红,着实不好意思。
谢长宴微微蹙眉,眼神有些微妙,“你饿了?晚上都没有吃饭吗?”
林婠婠傍晚的时候其实吃过一点东西,可现在她的食量猛增,她无心解释,只得点了点头。
谢长宴瞥了一眼王铁柱,冷呵一声,“我要见你们赵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