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撞她的人都没有看清,只记得是一个穿着宫装的宫人。
“婠婠,亏我在闽南待过几年学会了凫水,不然我今晚就命丧水底了,那附近也没什么人,我不想多生事端,就此作罢吧!”
徐思柔笑得温存,对落水一事毫不在意。
可苏灵音却知道她会出事,依着她的性子,可不是只想要徐思柔去湖里游两圈,必定还有后手!
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灵音为何现在又针对徐思柔,因她是恒王的正妃吗?
林婠婠直觉不妙,“你在湖边哭了吗?”
徐思柔不好意思地别开眼,还是承认了,林婠婠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不对,你跌湖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思柔疑惑道,“为何?”
林婠婠想到今夜她们冒险去见孙文潜,倏地反应过来,“他们让你跌湖是假,不管你会不会凫水,都是想伪装成你为情自杀的假象,你若不吵不闹。
明日我们去大师兄探望孙文潜的事,必定会被人翻出来。届时,你便百口莫辩,还会诬陷你不想嫁给恒王,说你心有所属,以命相要,誓死不嫁,故意恶心陆太后,到时候陆太后面子过不去,说不定会彻底厌弃你,最终让你连累整个徐家!”
徐思柔脸上惨白,摇摇欲坠,“可为什么呢?恒王就是个纨绔王爷,根本不足为惧!”
林婠婠直击要害,“可你父亲,徐伯父最近却深得圣心,有人看不惯,恒王有个有力的岳家!恒王早就在谋划夺嫡,根本不是你所认为的废物,他利用赵妙元,拉拢赵家,你觉得他是纨绔?”
夺嫡的大戏已拉开序幕,斗争猛烈凶狠,一味示弱,到时候只会退无可退。
徐思柔哪怕不想争夺,也不行,她得先自保。
徐思柔本就聪慧,被人点醒,也明白其中的厉害,“真想解除这破婚约!”
林婠婠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先去太后跟前诉苦喊冤,你落湖的事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她替你做主!”
徐思柔有些犹豫,“可今夜走水,陆太后会不会迁怒于我?要不明日?”
“事不宜迟,若她迁怒不喜你,解除婚约更好,不过我觉得她不会迁怒你,还会赏赐你一些东西,以作安抚!”
林婠婠微蹙眉头,盯着她的脸,“你再多哭一会,等眼睛更红再去!”
这一夜,兵荒马乱,藏经阁走水,烧毁了很多典籍,还有先帝的起居注,紧接着,徐思柔又连夜状告有人要谋害她,要查明真凶。
果然,隔日,许绍就被招进宫中,一番拷问过后,还真把人给揪了出来,可那宫娥只承认是无意闯祸,没有幕后之人。
徐思柔有惊无险,果然收获了一大堆赏赐。
陆太后好似烦透了她们,格外开恩,放这群贵女回家休养一天。
林婠婠和徐思柔一同出了宫门,她神色暗淡,还说去藏经阁找先帝起居注,一把大火全烧没了,她和大师兄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又化为泡影了。
徐思柔若有所思,“婠婠,你有什么烦心事?”
林婠婠犹豫了一瞬,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我想看看先帝的起居注,我父亲当年死得不明不白,如今这藏经毁了,再也看不到了。”
徐思柔一怔,“我帮你问问孙文潜,说不定他有什么法子呢?”
林婠婠见到靖南王府的马车等在外面,便与她道别。
她撩开车帘,抬眼就看到傅羿安端坐在里面像个雅正的君子。
他眼眸眯成一条缝,“林婠婠,那日,你一个吻,害得藏书阁被毁,这笔账该找谁算?”
林婠婠吓得一哆嗦,忽地被他拽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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