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见她久久不动,眉眼含笑,“这么多螃蟹,吃不完浪费了,妹妹喜欢就吃点。”
谢长宴声音沉沉,语气玩味,“暗卫便是听令办事,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吃不得螃蟹,不想吃?”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像是在命令什么阿猫阿狗!
青玄微惊,他的眼神太过锋利,若自己再坚持,便要惹他不快,为了取他性命,自己不能露出破绽,且好好忍忍,这场戏还得好好演。
青玄洗手后落座在他身侧,随意选了一只肥美的螃蟹,剥开壳放在碟子里,递到了谢长宴的身边。
谢长宴看着眼前的螃蟹,不屑地冷哼一声,“自己吃!”说罢,他还是垂首把那只刚剥好的蟹吃了起来。
傅羿安和林婠婠对视一眼,福至心灵,都憋着笑意没有说破。
冯泽锡好像发现了什么,兴奋道,“爹地给我娘剥蟹,是因为喜欢我娘,青姨给谢叔叔剥蟹,也是喜欢谢叔叔吗?”
青玄一个怔愣,慌忙解释,“不是的,属下只是......”
谢长宴拿了一只螃蟹放在她的碟子里,“食不言!”
青玄无奈,头顶着一道锐利的视线下,掰开了螃蟹慢慢吃了起来。
谢长宴见她小口小口吞下蟹黄,吩咐道,“只顾着吃蟹,没有酒还有什么雅趣?”
紧接着,伺候的人便上了一壶翠涛。
冷冽的酒香迎面扑鼻,酒盏倒满后,傅羿安意味深长地看向林婠婠,“婠婠,你要不尝尝,这酒你不是很喜欢?还和回春堂的吴掌柜一同喝过。”
林婠婠十分疑惑,她什么时候和吴掌柜喝过酒?
“不会啊,我没有同吴掌柜......”话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来了那次她偷偷跟谢长宴庆生,喝的也是翠涛。
当初,傅羿安便知道他们在私底下根本没有断联,还在暗中接触,他却选择了妥协,隐而不发,所以才闹着,不管不顾非要与自己大婚!
林婠婠叹了口气,那段痛苦的岁月,不止是她,他当时也痛苦挣扎过吧?
如今能坦然提起藏了多年的陈醋,追溯过去,他是自己与那段经历和解了吗?
她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四哥,螃蟹今日我就尝尝鲜,不能多吃,锡儿可能会有弟弟或妹妹了!”
傅羿安喜上眉梢,“真的?”
他的唇角都开裂到耳根了,那模样就像个傻子,林婠婠此刻只想感激上苍,她所有的幸运都是因他而起。
不知谢长宴会不会是让青玄幸运的人?
这时,青玄起身去入厕。
林婠婠顺着谢长宴的眸光,笑着打趣,“她会不会真的是袅袅?”
谢长宴摇了摇头,“不是,袅袅体寒,一旦食用螃蟹,腹部便会绞痛不止。”
林婠婠讶然,连忙起身,“我去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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