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揉揉望舒的脑袋,问:“干什么,一大早就不高兴。”
望舒闷声:“讨厌。”
他用勺子将碗转的叮当作响:“两个人都讨厌。”
嵇灵挑眉,猜测他说的是“扶桑君”和渊主。
他在渊主和望舒中间坐下,对面则是白泽,他一出现,白泽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嵇灵照常与白泽等人调笑,神色间不见紧张。
用完早餐,他们一行人走到云宫边境,再往前走,就是“扶桑君”的道场了。
嵇灵道:“我进去了。”
他表现一切如常,除了手指不自然地勾了勾衣袖,再没有其他举动。
白泽点头:“一切小心。”,望舒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渊主则站在一旁,没有多余的举动。
等到嵇灵迈步要走,他才很轻地说:“别担心,我会看着你。”
嵇灵赫然回头。
渊主用的传音,在场除了他和嵇灵,没人知道他刚刚说过话。
白泽见他回头,一愣:“怎么了?”
嵇灵看向渊主,对方抱着胳膊看天,仿佛刚刚说话的并不是他。
“没事。”嵇灵失笑,说罢,他转身踏入了道场之中。
扶桑君的道场,建在昆仑之上,云雾之中。
嵇灵信步走入道场,看向眼前的雕栏玉砌,和上次的宴会不同,此时没有了朝觐的诸神,云宫空无一人,一片宁静。
他对着空空荡荡的大殿欠身,恭敬询问:“君上?”
大殿寂静无声。
嵇灵维持着欠身的动作没有起身,不多时,后殿传来了脚步,扶桑君脱下了冕服和发冠,只穿素色常服,披散头发,他从拐角处绕出,对嵇灵微微颔首,露出和蔼的笑容:“你来了。”
说罢,他直接上手,隔着衣摆牵住了嵇灵,道:“随我来。”
嵇灵略感别扭,他和扶桑君并不多么熟悉,也就是正常的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可扶桑却总是对他表现的过分亲昵,好像与他很是熟识的样子。
他略略挣脱,没挣动,只得笑道:“君上召我前来讨论渊主封印的事,兹事体大,我和您一五一十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