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袖子,伸出手。
手越来越近,松玖拔凉的想到了今天的悲惨遭遇。
一见面就训他,觉得他是小垃圾,还给他布置一大堆作业。
他耳朵毛抖了抖,两片叶子从他脑袋上掉下来,肚子还传出清晰的咕一声。
他再也忍不住,抽泣一声就要哭出来。
魏深你是什么品种大魔鬼,欺负了我人形,还要欺负我原型。
一只手摘掉他头顶上的草根,魏深: “没吃饭就跑出去玩?”
松玖哭声一滞咻地抬头,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是魏深靠近的脸。
温和疏朗,仿佛院子里吹来的夜风,刹那温暖他的心。
没有冷淡打量,也没有挑剔训斥,更没有布置超多作业时的可怕!
就仿佛今天的一切都是做梦。
两根手指亲昵捏住他腮帮,魏深说: “现在知道饿了?”
松玖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魏深,今天所有遭遇扑啦啦在心里拔凉拔凉的翻来翻去,最后他哇一声,跳起来咬住魏深手指。
让你骂我啊!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遭,你的作业就不能少布置一点吗?
我做不完啊!!!
牙齿碰到指腹,但他却没舍得咬,就含在嘴里吱吱控诉。
指腹被小宠物柔软的口腔包裹,牙齿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小宠物湿漉漉的眼神仿佛满是眷念和依赖。
盘绕在心里的教育宠物一百招刹那消失,带着脏兮兮的小宠物回家。
两个小时后,被魏深服侍着洗了澡,吹了毛,吃饱喝足后,香喷喷坐在魏深卧室沙发上的松玖还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他没被揍,没被打?
也没被家暴?
浴室门咔擦打开,魏深穿着浴袍踏出,湿润的水滴从因为拍戏剪成短发的头上滑落。晶莹的水珠润透了凌厉的线条轮廓。
水珠咕噜从鬓角滚到脖颈,又从修长脖颈滚到交叉的领口。
松玖莫名面红耳赤,急忙扭头不看。
奇怪……,魏深为什么换了件衣服就变得有点不一样?
“还不睡?”脑袋被人rua一下了,一条小毛巾搭在他肚子上,卧室灯光熄灭。
魏深: “睡觉。”
剧组距离远,拍摄繁忙,他还接了一个陈遇扔过来的大麻烦。
因为家里这只小蠢货不去剧组,他不得不调整生物钟提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