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年,天下学宫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不少功勋权贵、武道世家纷纷将家中年幼子弟送进了天下学宫。
他们甚至更愿意将族中年幼子弟送到了文宗府来,只是现今局势还不明朗,终归到底,毅王府这艘大船还不稳,未来西疆局势未明。
突然涌入的这些各方来客,也让不少人心中暗自起了念头。
崆峒之北,神策府。
这里是行军衙门所在,这个衙门自从设立一来,手中一直没有什么实权。以至于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明白这个所谓的行军衙门的具体职责。
但毅王府一系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与这个衙门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除非有相关公务,否则从不迈入神策府一步。
因为在神策府行军衙门内,全都是赤氏时代的魔域关旧将,在不少人看来,这等于是被变相的剥夺了所有兵权。
但几个月下来,有些人耐不住寂寞了。
“思栾,你最近与柏岭叶家走得太近了。”行军衙门内,毛文焕看着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文焕兄,这话从何说起?我这段时间除了在行军衙门,便是在家闭门不出,未与任何人有什么往来。”刘思銮出声诧异道。
毛文焕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好友,想到两人多年的友情,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思栾,连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瞒过别人?”
接着叹了一声,道:“收手吧,如今王爷已经入主西疆,军权在握,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刘思銮不出声了,眼神飘忽,面色阴沉不定。
“唉,当局者迷,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刘思銮不以为然的问道。
毛文焕摇了摇头,道:“这两个月来,不少外来客涌入魔域关,包括我在内,咱们这些魔域关旧将都没有出过行军衙门一步,唯有你,三番五次的进出行军衙门。”
“我那是回家,难不成连家都不让回了?”刘思銮出声道。
“可以回,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但现在的魔域关暗潮涌动,各方势力干系太大,最明智的做法是待在行军衙门,寸步不离,直到风平浪静……
所有魔域关旧将都懂这个道理,你为何就不懂呢?”
刘思銮这时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的确太特立独行了,索性也不再遮掩,狠声道:“这都是他逼的,我不甘心这么一辈子窝在这个破行军衙门内!”
破行军衙门?毛文焕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好友,心中有些惊愕。
行军衙门,但从这四个字就看出未来的重要地位,自己的老友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
“他不会嚣张太久了,柏岭叶家背后站着皇后娘娘,还有世外宗门,魔域关易主是迟早之事!”说到这里,刘思銮冷笑一声,继续道:
“还有咱们那位大离皇主,怕是也对这魔域关志在必得,他拿什么去阻挡?就凭这几十万大军?”
语气很是不屑,毕竟最致命的水源问题已经解决了,魔域关已经不再是放逐之地,而且战略位置如此重要,换做任何一位掌权者,都不会容忍成为一块不受管辖的飞地。
“他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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