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们多嗜赌成性,而是眼前这位孟尝孟头领可是典型的“逢赌必输”,就从来没有赢过。
而且品行好,不会赖账,更不会以势压人,而且赌资向来阔绰。
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一名侍卫低声道:“不知孟头领想怎么个赌法?”
孟尝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笑道:“我看好姜总管,最后肯定能夺取先锋官一职,堵他赢。”
看着一百两的银票,周围的侍卫有些踌躇,这金额未免太大了。
像他们这种看门侍卫,一个月的月钱也就能折合成半两银子,这百两银子足足要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
赌资太大,他们都不敢下场。
孟尝抖了抖手中的银票,笑道:“咱们就赌简单点,就赌姜总管最后能不能成为先锋官。”
这话让几名侍卫眼睛一亮,这简单啊,虽然那姜总管有些天生神力,但要想夺得先锋官职位,怕是不大可能。
最重要的是,以他们这位孟头领“逢赌必输”的光环,他们只需反着来就行了。
一时间,周围的侍卫都是从怀里拿出了赌资,都是些小碎银,但加起来也有大几十两了。
显然都把压箱底的私房钱拿出来了,都想最后从这百两银子中多分润些。
眼见没有一人跟自己一样压姜异赢,孟尝面上有些不悦,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暗道:终于能甩掉“逢赌必输”的帽子了,而且这次一次就能把之前输的钱都赢回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位姜总管的真正实力,但他却是一清二楚,不然又何必刻意去结交对方。
正当他心里暗乐的时候,旁边突然又伸进来一只手:“老汉也凑凑热闹,跟孟头领一起压姜总管能笑到最后。”却是看守马房的贾老伯。
看着又多出来的一张五十两银票,周围十几名家奴侍卫都是暗自窃喜,孟尝却是一阵发苦。
“嘿嘿,怎么,孟头领不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入局?”贾老伯在墙角磕了磕旱烟斗。
孟尝嘴角抽了抽,知道这位不起眼的老仆也是一位有跟脚的人,拒绝不得,陪笑道:“难得第一次有人认同我的判断,高兴都来不及呢,何况还是贾老伯您呢。”
贾老伯旱烟斗在烟袋里抠唆着,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那些侍卫家奴,都是擦拳磨掌等待着,就等着后面怎么分钱了。
再说姜异,手里握着姜氏主母的长枪,往地上一杵,看着擂台下的是个头名,问道:“你们谁先来?”
语气不可谓不狂,引得整个校场都是一阵嘘声。
光看他这个瘦弱的身板,尤其还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没有人看好他。
要知道,虽然真的存在天神神力,但也要考后天的勤修苦练,真正武艺高强的,哪一个不是一身腱子肉。
那名使用长刀的快刀手,并没有立刻上台的打算,到时另外几人跃跃欲试。
但是姜异对他们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想树敌太多,只需要拿一个来杀鸡儆猴就够了。
而那名快刀手便是最好的人选,况且杀一个早就对自己暗生杀意的人,其毫无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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