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下只有以暴制暴才可行。
二人绕到齐镇身后。
不待有所动作,骤雨忽然停了,豆大的水珠静默在半空中,晶莹圆润,在闪电的映衬下泛出剔透的光泽,也在刹那,水珠咻然变成了利刃。
“不好!”齐邱大惊,一掐诀布下一道结界罩住自己和老六。
但他动作没有雨珠化成的利刃快,在齐镇怒喝下,密密麻麻的利刃倒飞刺入天空,他们也被刺破了不少皮肤,手臂、背部、一丝丝鲜血乍现。
“他妈的神经病,连自己兄弟都伤!”齐邱忍不住大骂。
......
城南区太平巷。
不算宽阔的巷子街道,只有零星的几盏旧路灯亮着,凌晨的夜晚偶尔有下夜班的路人骑着电瓶车经过,轮胎碾压上破碎的石砖,发出清脆的咯啦声。
不多时,一盏路灯闪了闪,随后几盏也跟着灭了。
骑电瓶车的男人打了个激灵,拧动手把加速行驶,路过一家还敞开大门的当铺时稍稍安心,不过大半夜还开着也是够晚的,忍住朝里望了眼。店里昏黄的灯光铺到了街边,垂挂下来的电灯泡用两股交缠的电线连接,不是白炽灯,也不是当下流行的节能灯,是最普通的那种。
在柜台前有一名男生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夜间刮起的大风灌进门时也吹起男生单薄的白色短T,下摆晃了两下,露出一小截腰来。男人知道他是当铺的小老板,姓陶,每次回家经过总能看见。
晚上忽然起了大风,吹得两扇木头门咯吱咯吱作响。
陶缇掀开了一点儿眼皮,睫毛掩映着惺忪睡眸,随着门被吹得撞击在墙壁反弹发出的巨响,终于不耐烦地看向大门。
“大晚上突然刮狂风,挺蹊跷的。”
空气里有人说话,可当铺内的的确确只有男生一人。
陶缇淡淡道:“不关我的事。”
他起身走向门口,两扇木头大门刚合拢,门外响起了两声轻叩,笃笃,有人敲门。
“今天不营业了,走吧,”陶缇道。
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笃笃、笃笃笃、笃笃....
“我让你走,听见了吗,”冷冰冰下逐客令。
敲门声渐渐停了,却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我来典当,物品贵重,麻烦开开门。”
“如果我不开呢?”
“开一开吧,”女人请求。
陶缇不愿意再搭理她,落了锁后转身要往楼上去,柜台后是一道楼梯,从外面看当铺不打眼,很普通,内里却是个复式二层,楼上是他住的地方,刚抬脚踏上楼梯,门外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