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小半年我岂不是已经死得透心凉了?”齐镇前倾欺近柜台,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谁让你有病呢,”天狗含糊不清地嘀咕。
当铺里安静下来。
在齐镇上门时,卡在躺椅里的帝江关闭掉了怀里的随身听,只为装死,此时安静到落针可闻,形成了双方僵持状态。
好半晌,齐镇再次开口,斜眼看着小胖子:“有危险吗?”
这问得没头没脑也没指名道姓,但天狗心领神会,难道除了问老大还会问他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吗,举手发誓:“没!绝对没有,每次老板都是平平安安全须全尾的回来。”
“知道了,”齐镇拿出带来的盒子,“上次他要的东西。”
说完走人。
吁——
天狗长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位瘟神给送走了。
他不怕人类,就是杠上狂妄自大的有钱人比较麻烦,似笑非笑地透着阴损劲儿在店里待上一天他们当铺生意还做不做了,这么想着,手里打开了齐镇放下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小摞一小摞排列齐整的精美名片。
这些是齐镇答应陶缇定制的名片,不过没镶金边,但在盒子里多放了根金条,省得臭小子抠了。
店里响起轻缓舒畅的音乐,帝江高兴地打开了随身听。
天狗眨眨眼,趁着老大不在,贪污。
外头的天空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不多时,便有细小的雨丝飘落,细细密密,如一张棉纱轻轻地覆盖着整座城市。
齐镇坐进自己的骚包跑车时,头发上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在驾驶座上默了会儿,拨通了监察局局长电话。
“老王,我要领个职。”
那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要领职?当初让你来你不来,还说我们监察局摆不下你这尊大佛,现在怎么愿意屈尊降贵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
“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再抢救一下?”
齐镇也呷笑了声:“死马当活马医呗,试试。”
在监察局领职就能跟着办案,大案子能积攒功德也是变相续命了,但能续多少就要看天道老头子给多少脸了。
“了解了,”局长满腹八卦,“结婚了就是不一样,积极稳重学会上进了,不能让对象守寡了是吧,哎你结婚那天我到场了啊,他样子不错,好看。”
齐镇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万年老王八搁这儿揶揄他呢:“好不好看是次要,关键你分子随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