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观察着陈宙说话的表情,说到赵姐回来,他的呼吸起伏大了些,于是问道:“怎么了?发现她有什么不寻常吗?”
“有,也没有,不对,就是因为没有才有,嗨,”陈宙一拍大腿,“我还是先接着说,我见她回来我就问‘赵姐你怎么又来了,你不相亲去了吗?’她就嗯了声,其他什么也没说,然后就坐自己位置上去了,我心想是她有事没处理好所以赶回来了,不然不能撇下相亲不管吧。”
齐镇坐在了陶缇原先坐的位置,把玩着桌上的一支黑色水笔,也听着。
陈宙喝水润完了嗓子继续。
“她回来后就在自己工位上,我也没空和她唠嗑自己忙自己的,但她时不时就出去一趟,我估摸着应该是上厕所,因为回来挺快,可是次数多嘛,我想不注意都不行,再后来就是我妹来接我...”
回想到血腥场景,陈宙又端起了杯子想喝水压压惊,可那画面一入脑海,胃里就跟着泛起恶心,只得把杯子又放下了,两只手抬起模仿赵姐缝舌头的样子:“我妹上楼,说她舌头掉了,她就这样这样....”
“这样是怎么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陶缇直说。
陈宙一个大老爷们是真不会针线活儿,动作模仿得特别粗糙。
齐镇发散思维问:“这是给舌头针灸止血?”
特别形象得问出了天狗想说的话。
“不是的,”陈薇直接替老哥描述:“我亲眼看见她舌头从嘴里掉出来,然后她就当着我和我哥的面....”说着拍了拍胸脯,“拿着掉的一截舌头在嘴巴里缝,血不停从嘴里冒出来。”
“对,跟拍恐怖片儿似的,我他妈都傻眼了!”陈宙爆出粗口,“当时脑子轰一下,条件反射拉起起我妹就跑,出大厦后我们就报了警,可是警方没在公司里找到赵姐,一点血迹都没有,还没人相信我们说的她会缝舌头,我回头一想,晚上来加班那个赵姐到底是鬼呢还是活人中邪呢?”
这是他思细极恐之处,所以说到赵姐回来心里就发怵,自己竟然和对方相处了好几个小时。
“要说我哥工作压力大出现幻觉不是没可能,可是我也看见了,”陈薇力证老哥说的是事实。
陶缇面色沉了沉。
这种情况如果对方还活着,大概率是中了邪,但只是听陈宙描述还不能判断情况,得看到了人再说。
“一般公司里都有装监控,过道、办公格子间,你们调过监控了吗?”
“调了,在办公室没找到人立马就调了监控,可是监控坏了,”想起监控里的一片雪花陈宙额角隐隐冒汗,昨晚做梦就梦见了雪花屏幕里钻出赵姐的脸,惊醒后仍然魂不附体。
再大大咧咧的糙老爷们也禁不住这么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