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得问问他们。”
陶缇拿起桌上尚有余温的水杯, 一杯子泼在老年夫妇脸上。
夫妇俩转醒。
老头怒瞪陶缇,从捆绑住的衣服底下钻出四条小腿粗的长长触角, 蹭一下就站了起来,直比陶缇高出一米不止,张口就开骂:“你这个年轻人就是人类社会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懂不懂一点尊老爱幼,说的就是你,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陶缇再次抄起算盘。
噗通,老头儿滑跪:“我错了,别打我!”
气场两米八,论怂也是他。
齐镇重新躺下,顺便拿脚勾过一把凳子,双腿交叠一架,接着睡大觉。
天狗张了张嘴:“你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监察局一众妖汗颜,晏湖板起脸话归正题:“你们是什么妖?受了谁的指使来的,和最近上岸的鲛人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我和我老伴儿都是章鱼,我名字就叫老章,”老章将几条章鱼腿在空气里晃了晃,以表明自己没说谎,“我就赶着开春的时候偶尔来陆地旅游,和老伴儿约个会什么,诶你们放心啊,我们不是无证上岸,早两年我就上监察局登记过。”
“对,我们是合法的,”章鱼婆附和。
“说重点,鲛人,遇到过吗?为什么又要来领这个孩子?”晏湖拿出了审讯室里的架势,“不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说,以后别想下海了,就在陆地吃牢饭吧。”
“说,我说啊,我什么都说!”老章比晏湖还急,“就今天早上我和我和我老伴被几个鲛人给抓了,特凶悍,我们哪敢反抗啊,他们说丢了孩子,自己不方便出面,要我们夫妇两个过来领,我们就来了。”
晏湖道:“然后呢?”
老章不敢撒谎:“没了。”
“就这?”陈滨和几个监察局的同事面面相觑,这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如果领到孩子你们去哪儿汇合?”陶缇接着刚才的话问。
老章摇头:“他们只说万一能带走孩子,他们会主动和我联系。”
万一,也就是说鲛人也知道,有极大可能带不走孩子,所以才临时派了两个小卒来,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不会损失其他鲛人,若是这样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这对夫妇也不可能知道。
陶缇:“你们是在哪个海边上的岸,同样是住在海里为什么身上没有水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