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站在他身后:“有我能穿的吗?”
“没有。”
某人的俩眼珠子不停在衣橱里梭巡,除了发财当铺的工作服就是清一色白T ,按照悬挂的长度尺寸大小也是一样的,侧面也说明了陶缇的人际简单,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齐镇挺满意。
“下次我拿几件衣服来,省得以后没得换,”开始自说自话。
陶缇当听不见,洗漱完上床,一脚把占据一席之地睡得四仰八叉的帝江蹬到最里边。
帝江有被他们吵醒,但知道是老大于是又接着睡了,翻进内面,一只脚搔了搔肚皮。
齐镇在床边坐下,自己一天不洗澡还是干净的,床里捎带上一只猪就不一定了,满眼的嫌弃:“你不在这段时间它一直睡的你的床?它几天洗一次澡?身上有跳蚤没有?”
睚眦针对性洁癖和龟毛开始烦了。
陶缇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拿上你的钥匙,出门,开车,回家。”
话落,身边的人躺了下,躺是躺了嘴里还不闲着:“算了,我勉为其难睡一次就当体验生活了,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明天再帮你把家具换了。”
“能闭嘴了吗?”陶缇不耐烦了,摸上床头关了灯。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老子面子不要的吗?其次别老在别人面前让我闭嘴闭嘴,我警告你,下次再听到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当场和你翻脸,听见了吗?”
陶缇合上眼睡觉,不理他。
一会儿,耳边的聒噪又来了,只是这次嗓门没有刚才大,沉得像低音提琴缓缓在黑夜中拉响:“昏睡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
他自顾自说:“一个噩梦。”
梦里到处是一片红色,满眼的血红,铺天盖地,也许是他自己的血,也许是别人的,分不清。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见血,但一闭眼入目的鲜红仿佛凝聚成了一只爪子剖挖着心脏。
自己有些事,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很操蛋。
可是另一面又使得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得更加沸腾,强压的杀性因等待着时机破笼而爆发了兴奋。
“做过噩梦吗?”他转脸向陶缇。
“有。”陶缇闭着眼说。
齐镇等着下文,然,没有下文了,于是追问:“什么样儿的?”
“有一天你破了产,全身上下拿不出半分钱,又有一天,你请了一位顶级肿瘤专家,经过治疗痊愈了。”
“.....”就是怕他不付尾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