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也一个踉跄,被身旁的齐镇扶了把。
所有的红酒都是天狗点的,把昂贵的红酒当白开水喝,红酒后劲儿大,就是妖怪也不能上箱喝,不醉才怪,他撞了下陶缇后咚一下脑袋磕在地上,瞬间,脑袋又弹起来。
他们已经出了包间了,这会儿在走廊上。
“老大,我在想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招、招一个店员,不然总这么跟着齐总出来吃喝,都没人看店,不得错过生意嘛?”
“你想得挺美,意思还是想天天来?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是吗?”齐镇呵了声。
天狗仰着脖子嘿嘿笑。
“先起来,”陶缇把天狗从地上拉起,“不用招店员。”
没钱。
“哦,呃.....”天狗又打了个饱嗝。
齐镇带他们回住处,在半路天狗便已睡着打起了呼噜。到了后,齐镇将他交给武尤,武尤煮了碗醒酒汤,天狗在半醒半迷蒙之间喝了点,再次睡死过去,偶尔感受到帝江的脚蹬在他脸上。
他抓抓脸,翻个身接着睡。
楼上,陶缇洗漱完也已睡下,而某人照常在他耳边聒噪。
“老头的事儿查到什么眉目了吗?”
“没,”陶缇闭着眼睛说。
齐镇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嘴角上扬,看着身边安安静静躺着的陶缇说:“你要是还想让我帮忙,尽管开口求我,兴许我一高兴又能帮你一把,你也不要顾及面子,反正求一次是求,求两次也是求,求多了就习惯了。”
“你能不能闭嘴?”
“当然不能,老子不可能听你的。”
话题又要开始歪。
陶缇转身,只留个后背给他,耳边又啰啰嗦嗦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声音终于没了,只有一点摩擦床面的响动,后项缓缓挨上一点温热的呼吸。
陶缇睁开眼,黑暗中静默半晌,接着再次闭眼睡去。
客厅的挂钟正一分一秒行走,没有一丝一毫的滴答声,当时针和分针都停留在十二点时,有道房门开了。
无声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穿过客厅,最后从一道窗户里跃了出去。
凌晨,还不是城市安静睡去的时候,对一部分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边的大排档有年轻男女点了啤酒吃着夜宵。路上来往车辆,行人穿梭,对面的酒吧内,随着DJ带领的节奏气氛正节节攀升。
女生疯狂甩动头发,笑容在镭射灯下妖艳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