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啊了声。
白民说:“已经走了。”
陶缇出了餐厅, 顺着街道往当铺方向走。
市中心毁了不少建筑,对市民出行、购物都造成许多不便,相对的,周边的超市热闹起来, 恰逢周末,人也比往常多。
一人拍了拍陶缇肩膀。
陶缇回头。
简春兰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她一指对面超市, “我刚买完东西出来,看着背影像就追过来了, 不介意阿姨跟你打招呼吧。”
“不介意,”陶缇说。
简春兰的精神比他们初见时好得多,神情里没有了浓重的晦暗, 身上也不再有阴气缠绕。
“上次已经谢过你了, 但是...还是想再谢谢你, 是你帮了小凤和小俊,我虽然舍不得他们,可对他们来说, 那样应该是最好的,最好的....”
她嗫嗫重复, 不舍中还有感激。
一位约五十刚出头的男人同样手里提着购物袋,穿过街道朝他们走来。
简春兰摁了下眼眶,等男人近前,笑着介绍:“他是住我隔壁的李叔,以前的老旧楼拆了重建,我就在这儿一片暂时租了房子。”
李叔是个老实人,憨厚笑了笑。
陶缇点点头,告知了自己当铺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也可以来当铺找我。”
简春兰诶了声,说好。
他们不顺路,简春兰往他手里塞了袋水果,怕他退回来,拉着李叔就走了。
隔着熙攘人群,陶缇还能听到他们的闲聊。
李叔的女儿昨天刚生产,生的是小姑娘,是个千金,只是额头上有块小小的褐色胎记。他拿手机给简春兰瞧,简春兰夸孩子漂亮,说不影响,以后孩子长大了刘海一遮看不出来,而且有胎记好,有胎记孩子就永远丢不了。
李叔直说是。
陶缇不自觉摸上左肩,天道把之前的记忆也给了他n
他什么都记得了。
*
当铺关了一阵子,大半年后才开张,店里还是原来的装修,没变。
倒是员工少了。
少了帝江。
它与陶缇同样是因鼓作乱而生,事件平息后,像天道说的,自然要哪里来回哪里去,走得也不痛苦,天狗陪它听音乐,听着听着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