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恨我，我是你爸爸！”申屠默再次提醒。

“我只有一个妈妈，没有爸爸！”姜糯说完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申屠默大喊：“我真的是你爸爸！”

姜糯脚步微顿，但没回头：“申屠先生，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跟我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那么抱歉，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申屠默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姜糯。”

“放开，请你自重！”

她奋力甩开申屠默，眼神冰冷，她直勾勾的盯着申屠默，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心痛。

良久，他整个人颓败的低下头。

“是我，是我对不起清姿，是我害了清姿。”申屠默声音颤抖，他望着姜糯的脸，好似看到了曾经的皇甫清姿。

姜糯定定地看着他。

却见申屠默眼眶红红的解释。

“我和清姿是在一个赛车比赛上认识的，你不知道清姿当年有多耀眼……我追了整整两年才追到清姿，赶走了她身边无数的追求者，我们很相爱，我只想娶她，后来，我费尽心思求婚成功，她答应嫁给我了……”申屠默激动的望着姜糯。

“我带着清姿回了申屠家……后来……”

后面的事情，申屠默面露痛苦。

姜糯攥着手掌：“后来呢？”

“后来，我和清姿的事情遭到整个申屠家的反对，他们嫌弃清姿没有身份背景，嫌弃清姿身边有众多的追求者……”

全家的反对使他们在申屠家苦不堪言，皇甫清姿在申屠家吃的住的都不如客人。

那个时候皇甫清姿已经怀有身孕。

孩子生下后，申屠家的人送出去了，至于送去了哪里，申屠默和皇甫清姿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日，皇甫清姿去找申屠默时，亲眼看到申屠默和宋西西睡在一起，那个时候——皇甫清姿还没有出月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皇甫清姿知道了申屠默和宋西西早已有了一个儿子。

只是申屠默将和宋西西的过往当成是年少无知。

这件事情带给皇甫清姿的打击非常大！

月子里，皇甫清姿哭的越来越多，后来她对申屠默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无论申屠默如何恳求，都换不回皇甫清姿的心。

当申屠默出差时，皇甫清姿被申屠家的人送给南宫决知，当时他并不知道，也是在后来查到时，才知当年的一些事情！

南宫决知，那个男人狠厉无情，唯独对清姿掌控欲极强。

落在他的手里。

清姿的下场可想而知——

姜糯听完整个故事，他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中年男人，越发为他的亲生母亲感到可悲。

“你在欺骗她，一直都在欺骗她，你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我妈……”姜糯恨恨的盯着申屠默，他泪流不止：“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清姿，对不起你。”

姜糯不敢想象，当年对未来婚姻憧憬的妈妈，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会有多崩溃。

难怪他在怕！

姜糯嘲讽的望着申屠默，鳄鱼的眼泪惹人恶心。

“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难道不是南宫决知害死的？”

“当然不是！我见过南宫决知，他不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这件事情你应该最清楚。”姜糯眼神犀利，意思不言而喻。

申屠默心一沉，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你怀疑我害死清姿？”

“不是你，也是申屠家的人。”

“不可能！”

他脱口而出的否认，多少有些可笑。

姜糯眼底的讥讽笑意，全然落在申屠默的眼里，他浑身都在颤抖，似是无法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姜糯……”

“申屠先生，说完了，就走吧，你，辜负我妈，申屠家的人欺辱我妈，我会一一讨回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糯，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申屠家的任何人，都不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