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新从开始就发现何翟不对劲,这下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
为了掩饰自己差点弄巧成拙的尴尬,张贺新立刻笑呵呵地回应道:“你好啊。”
“小姑娘长得真标致,刚才的演出我也看了,很精彩。”
得到长辈夸奖,乔夕很开心,哪里会知道这个面相和蔼的政委,前一秒正打算挖自己的墙角。
看见乔夕单纯又真诚的笑容,张贺新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换了个话题道:“这么晚了,要不就留下来一起过节吧?”
何翟看破不说破,婉拒道:“不了,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先带她离开。”
张贺新主动建议:“身体不舒服,那就别折腾了,去家属区住一晚吧。”
何翟正有此意,他勾着唇角,一边低头看向脸色微红的乔夕,一边假意询问道:“夕夕,你说呢?”
明知道是何翟故意话赶话,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乔夕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谢谢政委,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把这当自己家,别拘束。”
何翟计谋得逞,心情舒畅的带着乔夕颔首告辞。
直到走出演出场地,完全看不见其他人后,乔夕才忍不住掐了一把何翟的胳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嗔怪道:“你故意的。”
何翟忍了一晚上,正愁没机会收拾她,见她还敢上赶着招惹,何翟冷笑一声,接着两只手臂往乔夕腰间一搂,收紧,用力,动作一气呵成。
乔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何翟稳稳的扛在了肩上。
隐瞒行踪还不知悔改的坏小孩,不配得到公主抱。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乔夕手脚不安分地一通挣扎,可惜她这小身板再怎么扑腾,也没给男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阻碍。
何翟不为所动,结实有力的胳膊托着乔夕的大腿,手掌警告性的往上一拍:“别乱动,待会摔下去疼的是自己。”
乔夕使出吃奶的劲,挺起上半身,眼看着就要伸手去抓何翟的头发。
何翟稍一偏头,躲开了乔夕的魔爪,被她耍无赖一般的幼稚行为气笑了:“你们女孩子打架,都是先抓头发是吧。”
以乔夕的体力,也就只够她偷袭一次,她认命似的塌下腰,负气地说道:“是你先欺负我的。”
何翟语气中带着三分宠溺,扬唇懒懒说道:“恶人先告状,谁欺负谁你心里清楚。”
“你人高马大的,当然是你欺负我,怎么,我还能欺负你啊。”
何翟大步向前,嘴里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可说不准,有些人的所作所为,比拿小刀剌人还过分。”
乔夕脑袋朝下,目之所及除了不断往后倒退的地砖,就是何翟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事后乔夕回忆起来,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头脑发热,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去掐何大少爷的屁股。
这种行为无异于在老虎嘴边拔毛,在阎王面前跳大神,就连乔夕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陌生部位的痛感让何翟猛地一顿,幽暗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暗光,他垂眸盯着还没打算松手的乔夕,语气阴森森地开口道:“乔夕,两年不见,你真是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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