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年淡然,总归也不是第一次身处这样的境地,更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如若每个人说的每句话他都要在意纠结一番,怕是现在早就被气死了。
张枫问:“说起来,那件骨衣您研究得怎么样了?我听不少人在议论你悄悄带回来的这件宝贝……似乎,要闹到上面去。”
张参年这才有所反应,“先前的鉴定师傅现在在哪?”
“听说是回老家了。”张枫言:“我看八成就是他说出去的,这下引得一群对宝贝有兴趣的人在您身后作怪!”
张参年开口:“不必理会他人,要是他人向你问起骨衣的事,你只一概说不知便是了。”
张枫说:“这是肯定的。不过,您要那件骨衣到底有什么用呐?我还是觉得那不是件好东西,怪邪乎的……”
张参年沉默一瞬。
最初对骨衣感兴趣全然是因为秦瑶这块金色的石头,后得知秦瑶,骨衣和他母亲贺伶之间的羁绊之后,他更是不想将骨衣让给任何一人。
只是,这样的理由他是万万不会告诉任何一人的。
张参年开口:“去接等会要来的几位军官,我去换衣服。”
张参年岔开话题,张枫也就应声不再说下去。
回到房间,秦瑶居然没主动开口。
习惯了每日回到房间就能听到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情形,今天这么安静反倒让他觉得奇怪。
向骨衣那处投去一瞬视线,想开口说句话问问她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却在微微启唇后止住了所有话语。
秦瑶留下是为了补偿,他要的也只是利用,除此之外本是不该多加过问。
张参年如此告诉自己。
自打贺伶故去之后,张参年与张流景的关系便异常僵冷,即便是到张流景去世,张参年面上依旧是波澜无惊。
而在那之后,他便一个人过着孤单的日子。
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任何人。
这样的情况直到四年前张枫来了张府才稍稍转好。只是,张参年依旧不愿意对任何人打开心扉。
多年的一个人生活,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思绪稍稍被岔开。
换好衣服之后,在他转身出房的那一瞬,一声极轻的闷哼声传入他耳中,让他脚步骤然一顿。
是秦瑶的声音。
虽然很轻,他却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