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人世间。
下意识松下一口气来,闭眼一瞬又立马撑开。
这里是哪?
眼珠转来转去,这地方她从没见过,也从没来过,也就是说是别人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小心立马坐起来,或许是还没完全从地狱的气息中抽离出来,眼下她只觉得浑身酸痛,连呼吸都能扯得五脏六肺疼。
这屋子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并没有其他的物品,看上去也是灰色的一片很是死气沉沉。
主人好像不在,她站起来慢慢走着瞧瞧。但实则这就是一间坐着就能将全景看完的小屋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推开门一看,这里是悬吊于山崖边上的一处屋子。
外头就是万丈深崖,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只有一条摇摇晃晃的吊桥足以让屋子里的人去到对面。
小心倒吸一口冷气立马重重关上门退回来。
还没从前一瞬的场景中反应过来,她到底是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冷静想了一会,她又推开门,外头忽然起风了,将她本就凌乱的发一吹显得更是凌乱。
再看一次这万丈深渊还是平静不下来,怎么感觉自己是到了另一重地狱去?
看了一遍外头摇晃着的吊桥再将视线转到屋内来环顾一周,猛然觉得这屋子是不是也在摇晃?
小心苦着一张脸,奈何又不敢自己去过那摇晃得随时要断的吊桥,只得紧紧贴着墙,一动不敢动。
在地狱的时候都没觉得比现在惊险……这要是摔下去了可是连地狱都没得去啊。
“天帝祖宗,鬼神祖宗,各路神仙鬼怪祖宗,你们就保佑保佑我这个小妖精……我还不想死啊……”
“你醒了。”
小心才双手合十拜天拜地一番便有一清冷的男子声音传出,引得小心转了视线去看。
是一个穿着简单,背着竹篓的男子。面上有两道交叉的刀疤,看样子那印记应该有些年岁了。
面上是一副无风无浪的沉着神色,身形修长,拿着镰刀的手上也有不少的伤疤,但能看出来这人应该是练家子。
至于他的眼神,怎么有种好空洞的感觉?
“你是这屋子的主人吗?”小心赶紧问,来了个人她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男子点头,将竹篓和镰刀放下,倒上一杯水先递给了她,他还是清冷开口:“喝口水。”
这男子好像看出来她很惊慌……
小心微微颤抖着手接过这杯水,送水入嘴边先稍稍抿上一口,再上下仔细打量了这男子一番,道:“你怎么把屋子建在这里……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