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陆深这个梦很深很沉,并没有因小心的出声而醒过来。
再过一会,他便没再说什么。
小心欲去灭灯,可陆深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他,不要追他的话,难道他也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陆深……”小心再唤他,“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去握他紧紧抓着被褥的手,可他却好似很反抗一般的往角落里头缩手缩身子,他还在梦中,看上去异常痛苦。
小心瞧着他,然后便在床边守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小心醒来时陆深已经不在屋里了。
铃铛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她不敢出去,连开个门或开个窗都不敢。
一直在这不大的屋内转悠着等陆深回来。她将注意力放在先前他采回来的草药上。
一时好奇便拿着捶好的草药往手背上一敷,下一瞬便有一股滚烫的灼烧感在她手背上蔓延开来。
下意识一缩手便打了陆深的药罐。
这是什么草药?
看一眼手背,被草药敷过的地方已然有烂掉的迹象。
小心蹙眉,这药确定是用来治疗而不是用来自残的?
屋门被推开,是陆深回来了。
小心转身去看他,只见他视线锁在被打碎的药罐上,她便马上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
“你用了那药?”陆深神情严肃。
“啊?”她完全在状况外,晓得回答“没用”才是正确的,但她这个妖精吧,不怎么喜欢说谎,那便干脆装傻了。
陆深皱着眉头朝她这处走来,小心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晓得他定然又不高兴了。
然,陆深没去管碎了的药罐,而是一把拿起她敷了药的手,赶紧用另一种草药来缓和。
“你不生气?”小心傻傻问。
陆深开口:“这不是你可以用的,不要随便用。”
“哦。”她道:“那草药这么伤人,搞不好能把皮肤都烫掉,你用来做什么的?”
陆深给她擦草药的手一顿,沉默一瞬才开口:“来消去他们说的那个来自地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