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欢，回了偏殿之后一直独自出神。

君景来寻她，只是在她身侧静静站着，什么都不曾开口。

两个时辰过去，最终还是相欢先淡淡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

“我想陪着你。”君景的话语依旧温柔，见她这般失落的模样，话语中不免笼上了一层心疼之意。

君景看着相欢，而她的视线却放得很远，道：“君景……在你眼中，六界之内真的只有仙为善，妖为恶么？”

相欢始终介怀于几个时辰前妖魔们的灰飞烟灭。

虽不是君景亲自动的手，可，相欢知道君景是站在大司命那边的。而大司命所想的不过是将这些逃窜而出的妖魔全数铲除罢了，尽管这些妖魔们只是打算离开这里，找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过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些，相欢便不由得苦涩一笑。

君景瞧着她，迟迟不曾开口。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九扶摇来了。

相欢与君景转身向后，九扶摇便恭敬向君景行一礼，君景给她们留出时间，道：“我晚些时候再来。”

说完君景便离开了偏殿。

相欢先开口：“神女有什么事吗？”

九扶摇皱着眉头瞧她，“相欢，我是来替我父君向你道歉的。”

相欢明白九扶摇的意思，只是这一刻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闻九扶摇言：“父君脾气不好，先前说了很多在你听来可能不怎么舒坦的话……还有，逃窜而出的妖魔灰飞烟灭，我知晓你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那些妖魔本性都不坏，洛言已经都同我说了。父君并不知晓你已经与妖魔达成了协议，所以……”

九扶摇说话的声音很小，这番话她自己说着都有几分为难。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相欢便不怎么想再探讨。不过，她心中的难受之意一时半会是消退不了了。

片刻的沉默后，相欢淡然开口：“我想，我也该离开九天司命府了。”

“为何这么着急？”九扶摇留她，“想必你也累了，在这里多休息几日也是好的。”

相欢扯出一抹笑意，却是摇摇头，“九天司命府中已经安定了，况且，以我这个身份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好。”

“可太子殿下他还不知道……”九扶摇似乎看出来君景对相欢的心思。

相欢道：“我即刻离开的事情，还望神女莫要同君景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