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慎挟持着那昏迷不醒脸色憔悴的慕婉清,他身边那些帮手也全是如临大敌。
江孤昀脑瓜子一嗡,仿佛整个人都已焦躁起来,而也是此时,一道白衣身影如清风流云,他骤然从远方飞来,
“果然是调虎离山!”
他手持一柄长剑,凝重地看向萧长慎。
分明方才已被萧长慎的心腹引走,但如今似是因察觉违和之处,于是杀了一个回马枪。
但萧长慎仅是脸色一沉,旋即便又蔑视地冷哼一声。
“天字一号……”
他凝视着江虞羲,但心里想的是,此前就已听闻这人心胸城府样样不缺,
昔日一人一剑,曾屠戮了半个集秀营,为此曾死伤无数,否则也不至于被关押在天字号的牢房中。
对于江虞羲的突然折返,他似乎并不意外,似乎是觉得,倘若这人真被引走,一去不回,倒是要叫他重新审视这人的心智,
但手持慕婉清这个人质,萧长慎心中也没多少畏惧,反而倒是一副颇有底气的模样,
“看你们的模样,似乎很在意这个女人?”
“你们称她为妻主,莫不是包括你在内,你们这些人,全是她的夫侍不成?”
“若是如此,倒也难怪,不怪她竟敢乔装成慕婉清的模样来此营救。”
江虞羲神色一沉,“阁下可是萧正君?你所图谋我自知晓,但正君也该是个聪明人,”
“而今这钟山内外已是天罗地网,你若不露面也就罢了,一旦露面,一旦伤害我家妻主分毫,怕是要尸骨无存。”
他眼底已尽是冷色。
一旁的老三江雲庭,“……”
抓紧了手中长枪,拼了老命地做出一副愤慨模样,他只需要装担心装生气就好,多说多错,不如闭嘴,安心在此给大哥当个背景板。
而老三身后,带领一支巡逻卫兵冲过来的江斯蘅只觉脑瓜子一嗡一嗡的,实在是很难不共情,
妻主想的这是什么损招儿?
之前假装断臂,就已经让人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了,
如今哪怕知晓,那萧长慎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所擒之人是他家妻主,可这!可这!
江斯蘅却不禁在想,万一真是呢?
万一这姓萧的真把妻主挟持了呢?
居然还掐妻主脖子?
倘若当真是妻主,那,那……那简直都不能想!
稍微想象一下都能气得他原地爆炸的那种。
“狗杂碎你给我放开!我家妻主也是你能摸的,也是你能碰的?你掐谁脖子呢你!”
眼珠子通红,江斯蘅立即就吼上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啧啧啧,”
更远的地方,小五正揣着一把瓜子儿在此看热闹,这种大场面,这么大的一台戏,这肯定少不了他在旁边偷看呀,
但他没准备凑上去,反而是余光留意着一处房顶,远远瞧着言卿和女侯,夜厌爵则是带着一些人手埋伏在附近,小五和十九爷主要是为保证妻主二人的安全。
但左思右想,嗖地一下!江隽意他飞身而起。
亮晶晶地望了望坐在屋脊之上的妻主,然后大摇大摆走过去,
等坐下之后又琢磨片刻,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瞅了瞅里头的甜果、花生、瓜子,还有一只用黄油纸包好的大鸡腿儿,
这些东西塞得他怀里鼓鼓囊囊的,
他又抓抓头,然后宝贝兮兮地把那个大鸡腿儿拿出来,“妻主妻主?吃不?”
他再度亮晶晶地望向言卿,但言卿注意着下方局势,仅是摇了摇头,并未分神。
旁边的女侯安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