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有些痛?刚刚不是在和阿呆摘果子吗?我这是又睡着了吗?
“怪我没接住你,你没事吧?还能走路吗?”
哦哦,自己是摘果子时从树上摔了下来啊。奇怪,明明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可是就是起不了身子。
眼皮好重啊,想睡觉了。阿呆怎么又喊起来了,他声音听起来好着急啊,不过我只是想睡会儿,他为什么不能安静点呢?自己倒是也想开口和他解释,但嘴皮一样好重。只想,先睡会儿……
模糊不清时,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温热,好像是阿呆背起了自己吧。
……
这次是什么声音?
似乎有火焰燃烧的熊熊声音,也有木柴在火焰中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觉得阿呆的声音聒噪,这时候居然会因为听不到他的声音而感到不安。
古费力地挣脱出眼前的黑暗,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跪坐在地,脸庞被火光照红的阿呆。
而不远处,则是那个自己还没太熟悉的村庄。
应该是吧?看着应该是,但毕竟房屋已经在火焰中几乎要倒塌,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一个个躺在地上的人。
那个人是之前给自己塞了鸭腿的汪大婶,那个是和自己玩捉迷藏耍赖的二丫,再后面,是把龙须酥掰成两半,让自己和阿呆分着吃的李哥哥,哦哦,还有最面前的,这个是阿呆的娘,那边那只断手应该是阿呆的阿爹的吧?
明明之前思考起来很费劲的脑袋,这时候却是清楚地浮现出了倒在血泊中的人儿与自己的记忆。
“要是我们早点回来的话……”
古声音清冷,似乎是一潭死水。
“就算我们早点回来,也只会徒增两具尸体。”
阿呆表情痛苦。
为什么?到底是谁干的?明明附近根本没有山匪!
古只觉得脑子生疼,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脑中爬行一般。
像魔怔一样,他发出了地狱一般的低声呢喃。
“不伤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大家……所有人……”
记忆,好像,重新出现了……
古?不对,不是这个字。
名字,应该是蛊才对。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因为自己出生的这个部族并没有父母的概念,所有成年人共同抚养孩子。而所有人,则是共用一个名字——蛊。
他们部族每人天生就有着不一样的蛊术,因此,常常有人拜访,部族的成年人也总是随着外人离开,可他们再回来时,往往都只有皮包的枯骨。
蛊术不是什么好东西,蛊从小就明白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惜,他还没机会觉醒自己的蛊术,负责教学蛊术的老爷爷便惨死了。
应该说不止是老爷爷,全部落的人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未觉醒蛊术的孩子,被杀光蛊族的一个小队中的一个修士出于怜悯之心放跑了。
难怪自己之前一直想不起来,这种回忆应该没人愿意回想起来吧,蛊这般安慰自己。
不过现在他全部想起来了。毕竟,现在被血洗的村庄中还残留着自己的灵气与另一个熟悉的灵气。
要是没记错,那个灵气正是来自屠尽蛊族的组织的领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