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啸天并不反对这样同化的教育，一个政权需要的是稳定，这样的情况总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他却在内心深处认为不应该是这样的。

千手观音菩萨微笑着向啸天发出询问。

“若你的学生们都是狸力那般，无心上进，不思修行，那你又该如何。”

啸天皱了皱眉头。

“我菩萨您说得有些过分了，我认为狸力并不是不思进取，他擅长建筑设计，这一样是才能，只要不损害他人利益，我就支持他的爱好和行为。我会催促他修行，也只是为了让他寿元得到提升，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而且，他若是不愿意，我一样不会强求。”

啸天反驳道，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赶紧充满歉意地小心抬眼看向菩萨。

可是他却是看到菩萨正欣赏地点点头，对他的反驳和“无礼”很是满意。

啸天这才恍然大悟。

菩萨用一个问题，让他自己回答了自己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了他，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并不是菩萨选择了他，而是他自己踏上了包容的道路。

这种包容并不珍贵，但珍贵的是身居高位，手握力量的人还能以一颗包容的心去看待跟随着自己前行的伙伴们，啸天回头看去，他背后的是陆吾，是黑风，是师父，也是其他学生们，他们都在坚定不移地跟随着他。

菩萨眉眼柔情，似乎对这天地万物都充满了爱和包容。

“你可知，何为佛法？”

千手观音菩萨显出背后隐藏着的无数只手，每只手上都是一个神器，这些神器却都不是兵器而，而是各行各业的工具。

菩萨并不是以要使用工具的姿势拿着那些工具，而是如同在看待那些职业工作者一样，将它们捧在手心中，以此告诉啸天他应该怎么做。

“所谓佛法，正如一艘引领人渡过苦海的船，小乘佛法，为一艘小船，渡自己过河，而大乘的佛法，则是可让千千万万人上船，渡过苦难的方舟。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的身影，我相信你可以和他做的一样好，所以，还请你再接再厉，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佛道只是观念不同罢了，你不必为这种阵营的问题而苦恼，你只要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神明来处理吧。现在，你应该回去了。”

啸天视线逐渐模糊，他只隐隐约约看到天空彻底与湖泊融为一体，将菩萨包裹在其中，好似水天本就是一样的镜面两端。

再睁开眼时，啸天已经回到了现实中。

他原本是想弄清楚神界目前势力和立场的问题，但是菩萨不说，他也就不刨根究底了，至少，他觉得千手观音菩萨和道家的神明们是不会欺骗他的。

他们不说，应该也是因为有着什么更深层次的考量，或者说神界的情况太过复杂，他就算知道了可能也只是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