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那事,她躲还来不及……
“臣,臣妾告退。”
见薛轻凝避之唯恐不及,匆匆忙忙撩了裙摆退出去,盛汝筠望着她的背影,面色竟更加难看。
胆子这么小,之前主动侍寝,定也是受了薛相那老匹夫的逼迫。
说不定,她的那场风寒和膝盖上的淤青,也是薛相为博得他的信任而设的局……
该离薛家的女儿远些的。
可掌心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温度,一直痒到人心里。
半晌,盛汝筠闭着眸子出声,“张遮。”
“奴才在!”
“去查薛玉柳……顺便也查查相府。”
……
“娘娘专门找人熬的药,还不快喝了!”
刚把连翘金花支出去,赵嬷嬷便把药碗“咚”的一声,撂在桌上。
“小浪蹄子,竟敢找着皇上来给你撑腰。”
要不是她在一旁装聋作哑,自己也不会挨那么多板子,在厢房硬生生躺了三日!
赵嬷嬷瞧着暖榻上的人,心里越发愤恨。
“娘娘?”
门外忽传来连翘的声音,赵嬷嬷吓得冷汗一出,忙摆出副恭敬模样。
“娘娘余下的衣衫,翠珠让我取了去,给浣衣局的嬷嬷。”
连翘不自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汤药,方才垂下眸子。
“都在柜子里,我带你去。”
赵嬷嬷不知她听到了多少,当下一头冷汗,忙带着人去取东西。
临走,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劝慰”薛轻凝,“娘娘,这药再拖下去,可就凉了!”
见婆子腿脚不便,眼神却依旧狠辣,薛轻凝只好作势端起药碗,直到两人离开,她方才动作一顿,将药尽数倒于床边花瓶内……
皇帝派的丫鬟不好打发,为免暴露,薛玉柳来暖阁的机会也少了很多,这倒给了薛轻凝从中作梗的机会。
一连五日,她皆故技重施,将婆子拿来的汤药悄悄倒掉,拖延生子。
只是她没想到,此举看在连翘的眼中,却多了些其他意味……
“她还在喝药?”
御书房里,盛汝筠坐在书桌后,眉头狠皱。
“是,奴婢开始以为那药是用来固体还本的,可一连五日,赵嬷嬷日日来送……”
“而且……奴婢所闻,其中几味药材与伤寒并无干系,反而更像育子避子的东西。”
连翘话音刚落,便听“咚”的一声,盛汝筠的奏折被狠狠摔在桌上。
“张遮,把人喊来,朕要亲自问问她!”
……
一连几日,皇上都没有要召见薛轻凝的意思,她身上的伤自然也好的差不多。
见张遮唤她去御书房服侍,薛玉柳面上一喜,忙给翠珠使了个眼色。
“在那两个丫鬟回来之前,把小贱人拖到柴房去!”
“你们几个,还不给本宫梳洗打扮?若误了时辰,惹得皇上不悦,小心你们的皮!”
“穿这么素,本宫是去伺候皇上还是去奔丧,还不给我换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