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过睡了一两个时辰,方才还有些精疲力竭,没承想薛轻凝一到,那困顿便烟消云散。
连着十数日不见,说不想她是假的。
可到底朝事重要些,他必不能做那昏聩误国的昏君。
可薛轻凝寻到此处又不同,他实在需要在温柔乡中释放连日的困顿与压力。
“朕着实有些想你了。”
这句话堪比千言万语,薛轻凝心中的不快与失落瞬间烟消云散,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温顺如一只小猫。
“知道陛下心中惦记臣妾,便足够了。”
薛轻凝有些不自觉地地轻叹一声。
“天知道臣妾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的。”
这幽怨的娇嗔,在盛汝筠心头轻轻一点,荡出无尽的波澜。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薛轻凝如懵懂少女一般,对他只有惧怕与义务,似乎没有身为爱侣的痴缠与迷恋。
他向来不喜嫔妃争风吃醋,但是对着薛轻凝,盛汝筠希望她会为自己吃醋。
昨夜他本可以悄悄去永寿宫,却偏偏让张遮漏出风声,令宫中众人知道自己去了永寿宫。
除了敲打薛玉柳,他隐隐想要看看薛轻凝会有什么反应。
今日虽然疲倦,但一见薛轻凝,他还是忍不住与她亲近。
“朕都说了想爱妃了,那爱妃没有说,就是说明就没有想朕?”
听闻他忽然探问,薛轻凝窘得身子一讷——
这是一国之君能说出来的话?……
“你还真是一点就通。”
盛汝筠已经从她的神色看出什么,哂笑起来。
“跟朕说说,你是如何想朕的?”
薛轻凝沉醉在这温柔乡里不想被打扰。
可现实偏偏不遂她愿,殿外传来一声通传——
“陛下,大理寺卿有要事求见!”
二人的欢喜时刻,被这通传忽然打断,登时都觉得有些扫兴。
可薛轻凝心中明白,张遮明知自己在内,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应该不会打扰二人,于是正色看向盛汝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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