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不就是想往他的后宫塞女人吗?
不就是想让他当爹吗?
那他就成全她。
“爱卿既然如此有心,朕准了。”
李皓宇眼珠子一转,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爱卿,看来朕当初错怪你了。你不仅是朕最忠心的臣子,也是这天下难得大度又贤良的女子。”
听他提及当初?
卿予在心里“嘿嘿”笑了下,这个当初,是指废妃诏书上写的,——废妃林氏,擅妒无子上的“擅妒”二字吧,
只是他的笑容越深,卿予越发觉得背脊处冷飕飕的。
她了解他。在东宫时,只要他要算计谁,就是这般牵动嘴角,冷冷一笑。
果然,下一秒,李皓宇就看向言尚书,
“虽说后宫空虚,但选妃也是件十分耗费银子的事。朕记得,林爱卿还拖欠了国库不少银子呢。”
“林爱卿,既然你买回佛宝,出手阔绰,那就把拖欠的银子都悉数归还吧。这样,朕的选妃礼也能风光大办。”
卿予气得想骂人。
大白天的,暴君在做梦吗?
凭什么她出银子,让他快活呀!
但卿予还是强忍住了火气,殷勤的说,
“圣上纳妃,可千万不能寒碜,臣这点家底,恐怕塌了皇室的面子。”
卿予又向太傅求助,“老太傅,圣上仁德,虽然有心广纳后宫,却又不忍心动用国库的银子。实乃爱民如子,心忧天下的一代圣君呀。”
这番酸话出口,卿予也对自己不耻。
她今日和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员又有什么区别?
“你倒是了解圣上。”老太傅淡然说,“那不知道林大人有何破解之法?”
卿予不怀好意的望了望满朝朱衣紫袍的大臣,坦然说道,
“圣上是天下人的君父,既然老父亲纳妾,那自然要天下人供养。”
“可加征赋税,一来不够体恤百姓,二来,有损圣上英明。那不如,今日我们齐心合力,众志成城,为圣上排忧解难吧。”
她振臂一呼,“臣愿意为君父纳妃,捐出一月家用。”
李皓宇一口老血差点没憋住,他忍不住问到,“不知道林爱卿府中一月开销多少银子呢?”
卿予说到慷慨激扬处,越发热血沸腾,她大方的回应到,“林府虽然节俭,但阖府上下,一月开销需要三两银子。”
又对朝中各大臣拱手道,“林某人心意已尽,就看各位大人们为君父排忧解难了!”
老太傅嘴角抽搐,好一个小予儿,不愧是林府的子孙。
这让臣子们捐一个月的家用出来,表面看没什么,实则乾坤大了去。
这一捐,谁家清廉,谁家豪奢,皇帝都一目了然。
李皓宇当初还是小屁孩儿的时候,就在他麾下读书,他要是称他一声君父,就怕这竖子折寿。
周老太傅捻了捻雪白的胡须,忍住笑,也大方的说,“老臣也愿意为圣上献出府中一个月的开销银子。”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苦说不出。
“怎么?别的爱卿,不愿意为朕分忧?”
李皓宇长眼睛一眯,就如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他抚着掌心里的白玉狸猫,闲闲的开口。
细品之下,帝王已经隐隐蕴藉了薄怒。
刘凛忙出列,“圣上,臣愿意为圣上捐出两月的家用银子。”
好家伙,这皇帝的少时玩伴,兼把兄弟,更是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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