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贤的才华被国君赏识,他这乡野间走出的人朝中权贵无一不想将其化为党羽,丞相也看中了他的能力想招他做良婿,只可惜文修贤当即婉拒,那婉拒的话曾是百姓乐道的佳话。
家有爱妻,我一介糟糠之徒,承蒙不弃,而今戴上了一顶乌纱帽自然不会违背当初承诺,愧对妻子,愧对百姓。
鸢娘沉声问:“那时世人称他为谦谦公子是下凡来的文曲星,可如今,你听到的又是什么?”
陆寒云一阵沉默,而后问:“因何?”
鸢娘恨道:“因那国君一介凡人,却沉迷于长生,引狼入室委任奸臣为国师,那国师是人却生出妖心,城中开始异动,人都怕死,他们害怕了,就把文郎给推了出去。”
那大殿上,匾额上刻着乾清二字。
国师在朝中放言:“臣据象推算,国有凶兆,江中出妖星,已在陛下朝中,后为天下之祸亡朝矣!”
南皇问:“何以止之?”
国师回答:“入太虚观,为万民赎罪祈福,方可解。”
当朝国师的太虚观,臣子皆知那是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地方,为求永生,甚至不惜以人为药引,进者难生。
南皇怒而不发,而满朝文武无一人为其出声,文修贤不角逐官场只献良策,早已被众多党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国师行邪术需要一个替罪羊。
他们都知谁人清白,可浑浊之下清白成了罪过。
南皇疏冷道:“文卿,入太虚观罢。”
此话一出,文修贤知晓命运,只理了理衣袖,摘下了头顶的乌纱帽,他一向清冷朴素的模样一举一动斯文得体,最后朝着帝王群臣一拜:“臣,领旨。”
陆寒云愕然:“明知死路一条,他还是去了?”
“是。”鸢娘回忆间已红了双眼,“那国师恶语出,世人无一不在谴责文郎,可他却说君子立于世,为羸弱无辜者抒言,为不公之事平反,为民为国便此生无憾。”
文修贤提着灯,最后走上了那条上山的路,身后是朗朗清风,他照亮了一寸之地又只身融入那黑夜里。
他曾是城中称贺的状元郎,一身才华还未实现心中志向,就被刨去了心成了一具冷尸弃在荒山野岭,偶然一柴夫见了又将其尸首运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