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个不宜,到底是不宜到了什么程度。
……做了么?
……不会吧。
……有这么快吗。
希铂斯很迷惑,但是他并没有问出口,那样显得他很愚蠢。
希铂斯复原之后,李十一很快就恢复了学业。
两个人的联系又断了一些,这倒不是关系不好,而是希铂斯着实是太忙,忙着进行大清洗。
人是安德烈派来的,消息是耶尔斯递出的。
好,很好啊。
希铂斯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原本觉得自己羽翼还差了点,但是经历濒死之后,希铂斯明显又多了两分凶戾,为他原本就阴暗的底色添砖加瓦。
王位大抵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不过从前耶尔斯只是小打小闹,如今却是真正地想要他的命了。
希铂斯对于所谓的兄弟亲情并没有什么希望,纵然耶尔斯不这么做,希铂斯知道自己迟早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耶尔斯提前动手让他的反击看起来更理所当然一些。
初夏的某一天,菲尔坦汀帝国年迈的皇帝终于迎来了希铂斯这一场谋划已久的发难。
耶尔斯、安德烈各被罗列了三十多条重罪,包括【贿赂】【卖国】【谋杀王族】等等。
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真假的判定与否都在希铂斯的手中,在他的兵权里。
与李氏联姻的密网是他一开始就布下的,与之前二十年的谋划终于紧紧交织在一起,成为了希铂斯最大的依仗,安德烈看似庞大的权利在希铂斯冷厉直接的兵权之下显得苍白而无力。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着意气风发的希铂斯,他是如此英俊、冷漠,多像一个年轻的未来君王。
希铂斯抬着下巴,坚定不移地要他下令处决安德烈。
安德烈只是沉默而呆滞地凝视着希铂斯,他大抵没想过,和风细雨般温柔的希铂斯,会有这种铁血无情的手腕,以及如此缜密的谋算。
“希铂斯,”老皇帝看着他,却转过了话题,“你会是菲尔坦汀帝国的王储。”
话题虽然转过,但是希铂斯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
这是老皇帝无言的投降。
希铂斯冷漠的面孔在听到这句之后并没有多什么笑意,他和这个从未得到过多少父爱的父亲对视着:“是的,父亲。”
他没有感谢,没有磕头。
希铂斯说,是的。
因为本来就是他的。
王宫之内,依然奢靡美丽,外人窥探时谁能知晓一场没有流血的政变已经结束。
做完这一切的希铂斯,走出王庭,他看着外面的天气,觉得今天的天空很蓝,很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