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也不隐瞒:“我的影卫身上都有刺青,嗯……除了故行舟。”
“照青宫嘛,只有近些年才派去过刺杀,不过死在你那边的都不是,我的都回来了。”
两人的问题和回答都过于坦诚,等傅凌秋说完之后好一会儿都没人再出声。
直到走上了闹市。
榴花会即将接近尾声,街上依旧热闹不减,伴随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沧藉才开口喊了一声:“哥哥……”
“嗯。”
沧藉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沧藉又喊了一声:“哥哥?”
傅凌秋:“我在呢。”
又是一会儿的沉默。
傅凌秋也没着急,等沧藉再次开口。
沧藉:“每一次感觉刺客的水平能牵扯上寄,我都会彻夜难眠,一次次地思考……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对。”
……会让你对我赶尽杀绝。
沧藉声音低沉,傅凌秋从牵手的力度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激动。
沧藉接着说:“今日听你说你派去的影卫都回去了,我才知道原来我遇到的那些都不是你派去的人。我又有些小窃喜。”
“只觉得不管以前种种,既然现在的我们能如此坦然相待,我就很满足了。”
傅凌秋笑了,将他拉近些,重复:“你别窃喜,我可是说了,我派人去过照青宫刺杀。”
沧藉:“……可是,刺客都被我五马分尸了啊?”
傅凌秋没否认:“因为我派去的不是去杀你的。”
沧藉:“……”
傅凌秋和他对视,觉得眼前人有些惊讶迷茫的眼神太过可爱,没忍住笑了。
他说:“奉轻言还是有些本事的,金铃子和故行舟也去过,都没能杀掉他。”
“他没和你说过?”
沧藉微微抿唇:“刺杀他的人太多,他都是自己解决,我懒得过问。”
傅凌秋很理解这种行为。
沧藉的修为在整个魔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是在他的地盘,一般的刺杀行动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又实在恨他恨得牙痒痒。
那就自然而然地把目标放在了他的左膀右臂——奉轻言身上。
只是奉轻言专攻岐黄之术多年,很多人都忘了,之前在妖界,他是齐正修的禁军统领。
妥妥的武将,修为比沧藉差不了多少。
这样一想,傅凌秋决定仁慈地心疼奉轻言半秒,轻笑而过,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