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像是与我许久未见,相思病重。”
“相思病重”这句,傅凌秋最近听得太多,瞥了他一眼:“金铃子每天都在告你的状,我很难不忽视你的存在。”
晓来风微微低头,凤眸微抬,竟是无限柔情:“那还要多谢她了。”
“旁人在殿下这里可没这被日日思念的待遇,惶恐惶恐。”
听惯了他的骚话,傅凌秋早就免疫,等旁人离开,才随手拿来一本他送来的公文。
随口问:“最近又在和哪家姑娘谈情说爱,公事都不管了,留给我这么多。”
晓来风:“冤枉啊殿下,这些都是弹劾我的奏章,我要是全都自己处理了,怕有人拿此做文章。”
“伤了我与殿下多年的君臣之义。”
傅凌秋翻了一本又一本,上面把晓来风的罪证罗列得十分整齐,有理有据,甚至还有人证物证。
傅凌秋叹口气:“不必在意,你我本就没有感情可言。”
“以后还是得注意,怎么会让人拿出这么多的证据,是不是心慈手软没处理干净。”
晓来风听命于自己,他所做的事都是自己授意。
有些碍于身份,不便于他直接做的,都会让晓来风以个人名义去做。
在外人看来,只是晓来风恃宠而骄,狐假虎威,也没有谁敢明摆着说是他的不好。
而晓来风对于背锅这件事,也做得不亦可乎。
他说会让他有一种他才是北明老大的感觉。
晓来风点点头,佯装受教道:“属下不过一介柔弱书生,见不得血腥,下次一定处理好,不再让殿下费心。”
傅凌秋又翻了几本,内容也都大差不差,也不想再管,说:“自己处理。”
晓来风点头:“好的呢,公主殿下。”
傅凌秋:“……”
气氛瞬间凝固,晓来风笑着侧身,把傅凌秋随手扔过来的公文躲开。
动作娴熟至极。
傅凌秋:“滚。”
晓来风不滚,道:“二殿下说你最近脾气好到诡异。”
傅凌秋:“是他疯了。”
“他现在在干嘛,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
晓来风:“殿下不是说,让他听我差使吗?”
傅凌秋起身往外走,闻言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让他和我决裂了?”
“那倒不能,”晓来风跟在他身后,“二殿下又不傻,谁与他最亲他能分得清。”
走到外面竟下起了小雨,门前守卫拿了伞,晓来风替他撑开,又自己撑了一把。
傅凌秋在他那把很有年份红色油纸伞上停留了一瞬,问:“所以?”
晓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往校场走去:“事情处理的不干净,我请二殿下帮忙呢。”
“毕竟,我一介柔弱书生,干不了这些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