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藉打开锦盒拿出里面过于精致的请柬,傅凌秋问:“观什么礼?”
他只知道两月后是他父亲的寿辰,期间也没什么要紧事能邀请到南辰的了吧。
晓来风笑着回答:“是北明太子殿下继位仪式哦。”
“……”
傅凌秋顿时都蒙了,把这句话在子脑海里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直到和看完请柬的沧藉对视,才反应过来。
“我继位?”
傅凌秋气笑了,起身去拿沧藉手里的请柬,以免是晓来风在开玩笑。
结果文书上金字写得端庄,一笔一划都勾勒着晓来风的言语。
傅凌秋把请柬合上,问:“我继位?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晓来风笑道:“没关系的殿下,别太惊讶,您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傅凌秋把手里烫金的请柬扔给晓来风,想扔一块烫手炭火,“拿着东西,滚回北明。”
晓来风抬手结果,面上一直带笑,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傅凌秋,“殿下莫生气,这是尊主给您的信,您先看完再说。”
“反正也是迟早事,何不顺其自然。”
傅凌秋接过信,恨不能一把火将信烧掉,但迟疑片刻还是没动作。
他算不上生气,更多的算是不甘心与不理解吧。
傅乾意一直把他当继承人培养,所有的东西从不吝啬,对他也确实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指责。
可,越是这样,傅凌秋越不甘心。
他也想对对自己好的人好点,可总有人不领情。
在他心里,傅乾意就是这样的人。
傅乾意与凌卿的感情在傅凌秋眼里是透明的。
他知道母亲对父亲是何种感情,是怎么的利用又是怎么样的绝情。
越是这样,傅凌秋就越不希望傅乾意对凌卿倾入太多的感情,尤其是在凌卿死了之后,还固执地寻找、怀念。
或许这封信里,就长篇大论说了很多傅乾意的心声,表达他的感情,阐述他的理由、渴望得到他的理解与尊重。
不仅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重任与尊重,还有一位君对继承者的信任。
傅凌秋没打开这封信,随手收了起来,告诉晓来风:“知道了。”
说罢,自己出了门。
沧藉看出了傅凌秋似乎心情不佳,下意识起身要去陪他,晓来风又适时呈上请柬。
“尊主,一定要去哦。”
沧藉对他没什么好感,但看在手里请柬的份上,面上还是保持客套:“多谢,我安排人带你去休息。”
至于哥哥的继位仪式,他肯定会去的。
两人都出殿堂,晓来风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随着人出了门,到看来休息的地方才给傅乾意传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