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那就扣下个月的。”
说笑一阵,库房的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损失不大,也来得及补,众人便散了。
临走前傅凌秋又吩咐了晓来风,“损坏物品列个单子,送去天界一份,东西不要他们的,但还是得照价赔偿。”
晓来风表示明白,“我办事殿下放心,一定会让他们双倍赔偿的。”
一场幼稚的游戏闹到了半夜,沧藉一直老实跟着傅凌秋,等众人都散了,才发出内心的疑问。
“哥哥,和天界似乎还有关系?”
天君继位多年,几乎不在外界露面,很多年长的人才也只在很久前见过。
三界形势紧张,但紧紧体现在魔界一分为二,南辰北明互相对立。
妖界齐正修野心逐渐膨胀,与临界战争一触即发。
而天界,数千年都不再过问外界所有事情,对其余两界更是视而不见,宴会往来从来不去,送礼见面也不参与。
沧藉继位晚,彼时三界已经形成了诡异的闭环,他对天上那位只闻其名,从未见过。
傅凌秋像是无声叹了口气,“天君……与我有亲。”
“有亲?”沧藉惊愕,两界一直从未有过来往,他还是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傅凌秋点头,“他与我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原来如此,只是从前也未听姨娘提起过。”
戴月族归属天界,却极少与外界联系,就连结亲也是族内选人,对外界的人有很大的排斥。
傅凌秋笑笑,“外祖母也曾是戴月族圣女,对待感情的事比母亲看得还开,若不是母亲提起,我也未曾想过与天界还有这层关系。”
“所以,他才想请哥哥帮忙处理戴月族的事?”
“可能吧,”话没说清楚,傅凌秋也不能确定,“或许也只是想让我做一个恶人。”
一切都要待事情说明之后才见分晓。
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继位大典,寅时傅凌秋便开始起床做准备。
繁复的礼服层层叠叠,各种必要的配饰挂了一身,隆重而庄严。
直到冠冕戴好,房里已经站了六位负责礼服穿戴的女官,仔细到极致,一遍遍确定没有疏漏。
负责典礼仪式的礼官不厌其烦地向傅凌秋重复此次流程,手里的文书比门板还厚。
傅凌秋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辰时,按照北明的规矩应该要先去去祭祖。
傅凌秋不喜欢这个流程,他不是是从小在这里还长大,也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甚至有些长辈在世的时候,故意刁难他,各种拿他的身份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