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顿时高兴了,脑子也活络了些。
没了陆回撑腰,又没了兰婳这个唯一的闺友,名声也早就被她和娘给抹黑了。
也就是说,陆清悦现已是孤立无援了,除了依附少将军府和哥哥,她别无选择。
如此一来,弄死她岂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王氏嘱咐道:“不过,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沾手了。”
段嫆忙不跌点头:“我这次一定听哥哥和娘的话。”
段衡不放心道:“那个宋存,你最好给我歇了那份心思。”
段嫆心里浮现出一抹挣扎,而后,狠下心道。
“我都听哥哥的。”
出了段嫆的屋子,段衡和王氏私底下商量道。
“外面风言风语正盛,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和府里。”
“府里的名声已然岌岌可危,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悦儿的事儿不能急在一时。”
对于陆清悦,段衡心里是有几分可惜和不舍的,她那样的容貌身姿,京城寻不出第二个。
好几回,他都被迷了眼,对她生了爱欲和怜惜之情。
可如今她招了嫆儿的恨,就只能割舍她了,左右她一开始也不过是个棋子。
王氏眼底的毒辣一闪而过。
“这是自然,得好好谋划一番,最好能把咱们摘得干干净净的。”
段衡沉吟:“还有陆回的病,我需得去亲自确认一番,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王氏叹气:“只可惜了嫆儿,我已经差人打听到,大都督夫人准备在元旦宴上替姜二公子掌掌眼了,嫆儿这番怕是错过了。”
“她脑子一时糊涂做了蠢事,错过便错过罢。”
“对了,嫆儿的事,北乐王府助了我们许多,娘,过几日,你备些厚礼,我送去给王爷和太妃。”
王氏:“我正是这么想的。”
隔日,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雪下了三天两夜,燕聿没法过来。
他的情蛊蠢蠢欲动时,才想起宫里还有个卫韵儿,他命宫人传了道口谕去乐坊。
卫韵儿那手金贵的,愣是养了许久才好全。
好全之后,皇帝没有传过她,她每天眼巴巴抱着琵琶等着皇帝传诏。
皇帝那日动情的俊脸,时不时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悄悄生了一丝欣喜。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若是能对她独宠,是多么令人激动和神往。
传口谕的宫人来时,卫韵儿雀跃不已,忙跪下领旨。
可却不是传诏她的旨令,而是命她勤练琵琶曲子,好在元旦宴上弹曲助兴。
卫韵儿失落的同时也有无限欢喜,如此,她也能见到她心心念念之人了。
宫人递上一个瓷瓶:“还有,这是陛下赐给卫伶人的手膏,涂之,可令手软滑,冬不皴。”
卫韵儿欢欣地接过:“谢陛下。”
宫人笑眯眯道:“陛下可不曾对何人如此上心过,卫伶人还是头一个。”
卫韵儿娇羞地拿出一些银子递给宫人。
“陛下能惦记着韵儿,是韵儿的福分,日后还劳烦公公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宫人满意地掂了掂银子:“这是奴才该做的,奴才往后怕是还要仰仗卫伶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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