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待多久啊？”

“一星期。”窗户透出橘色的灯光，游廊长，他影子也长，“不愿意待？”

程枝踩他的影子，“我怕出糗。”

“出糗次数多了，就习惯了。”他安慰，不如不安慰，程枝狠狠踩他鞋后跟。

“祝小姐在本地吧。”

他淡淡嗯。

“你回家，瞒不了她。”

周聿琛忽然驻足，程枝猝不及防，撞上他胸膛。

“平时让你喊哥哥，你偏喊名字，今天倒是一直喊。”

许是灯火暖醺，他衣服也染了烟火气，不那么禁欲冷漠了。

程枝记得，他2月份去学校演讲，那天穿了高领毛衣、呢子长裤，有一种清雅醇厚的人夫感。

短短数月，他从“男人”升级“人夫”，又变回“男人”了。

“在哪喊哥哥不都一样？”她仰起脸。

“不一样。”他神情肃穆。

平时喊，是情趣，在李家喊，是界限。

在这边喊得越频繁，越深入人心，越不可突破。

“换一个喊。”

程枝琢磨了一秒，“京哥儿。”

“京哥儿是你喊的？”他半训斥，半笑意，“周聿琛。”

他一字一顿，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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