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松开果肉,挥了挥手,然后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前导演兴奋地嗷嗷直叫,带着人去补录陈灿被摔死的镜头。
果肉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陆肆刚刚是不是也想把她推下楼去。
好半天,她才抬头,脸上全是眼泪,问:“人和诡异,是不能做朋友的,对吧?”
林持安看着远处无尽的黑暗,总觉得哪不太对劲儿。
果肉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我是真的挺喜欢陆肆的。”
说完,她突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吴酒啊吴酒,对人不能心软,更何况是对诡异了,有什么好哭的!”
林持安没让她再发疯,把她拽了起来,和她一起下楼。
果肉也当真是说到做到,她不仅不哭了,而且一边下楼梯,一边把陆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遍。
“从今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她刚说完,正好看到在楼下捡尸块的陆肆,吓得妈呀一声,躲到了林持安身后。
林持安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两人路过那一滩血污的时候,陆肆突然伸出手,他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硬币。
“这不是她的东西。”陆肆说。
林持安接过东西,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如果今天这场戏,没有死人,会怎么样?”
陆肆低着头,在陈灿烂泥一样的肚子里掏着,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持安就蹲了下来,“陆肆,会有诡异冒着违规的风险,去帮助玩家吗?”
“那不是傻逼吗?”陆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从陈灿的肚子里拿出来,原来白皙修长的手指,只此正滴着粘稠的血浆。
紧接着,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露出一个非常欠揍的笑来,补充:“我可没违规啊。”
林持安没有再和他争论,和果肉一起离开了。
果肉看了看时间,就说:“还能再拍两场。”
“不行,得多拍。”林持安算了算时间,“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更容易被污染,我们撑了不了太久了。”
果肉没有异议,剧组开始全力赶工,拍着拍着,她的表情就不对了,
等休息的时候,她凑到林持安跟前,把剧本一递,“这后面怎么有两页空白啊?”
林持安没往里心去,随手翻翻,就回:“多出来的纸吧?”
果肉皱着眉,还是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