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你是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是吗!”
庄惜年直视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是!”
仁远伯的手猛地从扶手上松开,仿佛浑身的力道都被卸掉了,只能不停地冷笑:“好……好……这二十多年,我闻宥礼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秋灵听得白眼直翻差点呕出来,受不了地大喊一声:“磨磨唧唧的!你要是真舍不得惜年,就直接把你那姘头和奸生子杀了,再将那死老太婆扔到乡下去,惜年自然能看到你的诚意!但你这窝囊废敢吗!”
仁远伯还没来得及说话,闻老夫人便匆匆喊来大骂一声:“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这是要我儿抛母弃子成千古罪人啊!你个千人骑万——”
“啪!”
秋灵一鞭子甩出去,差点直接抽在闻老夫人的面门上,吓得她嘴里剩下的几个字梗回了喉咙,惊叫着连连往后退!
“哼!你这个出口成脏的死老太婆,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把大粪灌你嘴里!”
她这话,瞬间让闻老夫人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喝尿”的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秋灵懒得再看闻家人,问庄惜年:“嫁妆在哪儿?”
庄惜年将钥匙给她,指向库房的位置:“都在里头。”
秋灵二话不说拿了钥匙,把闻老夫人往边上一推,便带人去搬嫁妆:“库房里一件不留,他们闻家的脏东西,一件不要!”
庄惜年的贴身丫鬟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嫁妆单子,赶紧跟上去。
闻老夫人见状又忍不住了:“你在我闻家白吃白住这么些年,还有你那几个野种,吃的用的哪样不花钱!想把嫁妆拿走,先把这些年吃喝用的银子给我留下!”
庄惜年转身,“啪”地一耳光甩过去!
闻老夫人还未反应过来,姜行娓便紧跟着一巴掌甩了过来!
“银子没有,巴掌多的是!一巴掌一两银子,老夫人仔细算算,想要多少?”
“你们敢打我老婆子,你们——”
“啪!”
姜行娓早就想打她了,只要她张嘴,她就立马抽!
闻老夫人被打得双颊火辣辣地疼,赶紧往曲绣儿怀里躲,一边躲还一边喊:“来人!来人!给我——”
“啪!”
姜行娓又又又一巴掌扇过去,别说侍卫,就连仁远伯三兄弟都不敢拦!
因为南阳王正信步走了过来,握住她的小手皱眉:“怎么能亲自动手?可疼?”
姜行娓点头。
这死老太婆,真是皮糙肉厚!
南阳王缓缓出声:“摺烈。”
摺烈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闻老夫人从曲绣儿怀里扯出来,一脚踹弯了她的腿窝子,然后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左右开弓!
仁远伯等人连忙跪下,求情:“求王爷高抬贵手!”
南阳王轻笑一声:“本王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说,女子和离后得将自己吃穿住用的银子还给夫家……仁远伯,这朝廷的律法,要不让你闻家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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