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楚司译短暂思索时,他突然发觉,空气中突然多了丝腥味儿,而他之前并没有在屋内嗅到过。

那就是……楚司译视线自然移到了乌瑟刚放在他面前的这个深色盒子。

远看时和食盒非常相似,但是对比贾胡提手上提着的,又有所不同,外形更加方正,容量似乎也更大。

乌瑟留意到楚司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盒子,他却半分不急,甚至还缓和气氛地一笑。

这种谦谦雅致之感,似乎和三年前的乌瑟,别无不同。

若不是楚司译经历过庭审一遭,还真被乌瑟代入了进去。

“您要问什么?”楚司译眉头微皱,手伸向那个盒子道。

就在楚司译要打开时,木盒的盖子又被乌瑟压了下去,他道:“今日有人蒙冤,他日无人伸冤。”

“我很好奇,这一句话,说不定连你这位叔叔,贾胡提将军都可能不知道,你一个才来埃及不久的外邦人,从何而知?”

“难不成,是司译大人,告诉你的?”

听到这里,楚司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神情没有展露心中所想。

他视线盯着乌瑟压在盒子上的那双手,指间有不少握笔生出的茧子,这是这位维西尔大人不知挑灯夜战,处理了埃及多少事务留下来的痕迹。

楚司译淡定抬眸,对上了乌瑟那笑并不达眼的眼睛,反而从中看到了冷冽,他道:“对,还真是司译大人。”

乌瑟面上的笑,瞬间顿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日楚司译在庭审场上见的神情:“那你说说,司译大人,是怎么评价我的?”

楚司译桌下半握的双手拽紧,其实他也在赌:“司译大人说,维西尔大人,公正随和,亲近民众,是埃及极好的官。”

楚司译话一说完,四周静了下来,贾胡提心也随两人之间的对峙有些焦灼起来。

顷刻,乌瑟嘴唇动了:“前面的话,我信了,但是刚才那句话,我不信。”

他嘴角隐约泛起苦涩,脑中回响起楚司译三年前还在时。

大殿之上与他的对峙:‘埃及的维西尔大人,生得儒雅如君子皓月,书生意气……没想到,却也是个迂腐不知变通之人。’‘沙地涵养,耕地大幅度增加,农民徭役税赋为何不降?就因为埃及一直沿用此额度征收,便约定成俗成了规矩,不可更改?’‘您的立场一直是追求稳定,提倡节俭埃及财政和资源,但是您发现埃及有多少改变了吗?埃及每年还是需要依靠战争,依靠进口去获取一些物资……’‘有时候我更希望您,能激进一些……’从回忆中回神,乌瑟眼神有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