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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巴图办公之处的路上,杰南尼已然感受到,有不下一人暗中正跟着他们。
他视线落在身旁被热闹街市吸引之人的朦胧侧脸。
只见他眼中映出繁华百态,像是没有半点察觉,也似是忘记了他们出来的目的,五官无处不透着发自内心的喜乐。
他身上有种无声的魔力,让杰南尼对这日常来往,以往习惯而平常了的路过周遭,生出别样新鲜之感。
经过魁子之事,底比斯大多民众都识得楚司译现在的脸,他们向他热情示意,楚司译向他们一一点头回应。
之前魁子之事,民众对这个外邦少年态度反转后的不屑、谩骂、诽谤……
而在少年心中,似乎从不曾存在过……
此时此刻,杰南尼在楚司译身上,看见了不同于埃及世代君王身上那种专.制的气质。
‘他是平和的、宽恕的……所以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受尽爱戴,想将世间最好,都奉献给他。’……
楚司译成功找到了巴图,那个以前脸上有一横怖人刀疤的刑官大人。
不得不说,乌瑟看人还是挺有眼力,巴图凭借十余年的基层经验,做事确实有模有样。
凭借杰南尼和巴图的交情以及巴图对姜雨初对埃及所做贡献的信任。
他们成功看到了只标注着四十三口井的地图,杰南尼从布袋中拿出书吏工具,大致临摹了一份井的地图。
离开时,楚司译发现巴图已向乌瑟告假,也要离开。
楚司译询问后,巴图做了简单解释:“家里阿姆生了病,半月不见好转,必需要告假几天了。”
屋囱青烟,街道人烟少许,多集中于午时食摊。
两人其实并未出去多久,便回到了出来时的正大门口。
他为什么会回来?楚司译不傻,不会在军队刚离开不久,着急跑路,而且,一路跟着他们的人不少,他确实也跑不了。
刚踏上门前的阶梯,令楚司译奇怪的是,放他离开的士兵,在看到他终于回来时,有些“眼泪汪汪”之感?
“这是,怎么了……”
话一刚出,一头戴斜玉,身高八尺,一身墨绿裙衫的人刚好从门口走出,迎面刚好撞进楚司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