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当还在这里睡着……’他指尖微捻,仿佛还残留着清晨怀中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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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找到楚时,蒙凯帕拉便将人带回了城中。
等到达军帐前,他发现那全身沾染尼罗河水雾的人,正不自觉地贴近他的胸口汲取温度,呼吸匀称…竟睡着了。
他唇角隐隐上扬,稳稳抱着人下了马,一入帐内,便遣退了众人。
营帐内,这位埃及伟大的王,亲力亲为地将楚司译湿透了的衣物,一一换下。
蒙凯帕拉喉结滚动,视线几乎一寸一寸地将这具美好的躯体印在脑海。
当他看到楚司译腿心那颗隐秘的红痣时,眼睛火烧,犹如着了魔,指尖轻触了上去…温热柔软,却又一瞬间克制住。
他收回了自己粗糙的手,俯身在他额间,一触即离。
温柔眷恋……
在古埃及,越上层越接近于神的人,他们的身体越不能被别人所见,甚至触碰。
蒙凯帕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逾矩地窥探、触碰过楚司译的身体。
在楚司译还是姜雨初,被挟上殿那次,下面的人自行揣度了他的意思,给姜雨初换上那身如同没有的薄纱衣物……
但那时,因为他太过于无法接受这样的“赝品”出现,根本没有正眼瞧过,注意力全在那张仅有一点神韵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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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帐篷遮蔽内部视线的帘布,蒙凯帕拉正欲唤那此刻应在榻之上睡着的人。
然而当他看见榻上被子平铺着,没有半点隆起时,蒙凯帕拉那眼中消退下去不久的血丝又拢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心中才平息不到半天的一阵阵心慌:‘楚不在,他去哪儿了?难道是楚醒来…不想见他?’‘明明…明明专门从底比斯过来帮他,现在却又再次,抛弃了他?’男人周身的气压,一降再降,紧握着的双拳上,经脉膨胀,清晰可见,恍如下一刻便会抑制不住爆发。
“王,司译大人醒来说饿了,说您要是来寻,可以到军中的炊事摊…刚才王进来的太急,没来得及报告。”
士兵话音刚落,凝固的空气近乎一瞬解散,又回到了正常的流通状态。
刚进来的士兵挠挠头,喘了口气,怎么感觉刚才刚进来时,差点没呼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