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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府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是案桌前端坐着的乌瑟,他整个人都削瘦太多,面上透着明显的疲惫之色。
“维西尔大人,就让我去吧!我不怕死!”杰南尼跪在地上,等待乌瑟的决定。
自这两天突然闹起这样大规模的民众暴动,维西尔到了监狱一趟,便发现楚司译离开的情况,但一直对外继续隐瞒着。
现在外面嚷嚷着处死姜雨初,可就算他们真的想处死谁,也得这个人在,不是吗?
所以才有了杰南尼现在的举动,他想凭借对姜雨初面容的熟悉,易容成对方,代替对方去死。
不就是死吗?死了底比斯就能彻底清净了,司译大人也不用扰神烦心了!
为司译大人,为了王都安和,杰南尼觉得自己死,怎么不值?
但是乌瑟一直处于长久的思虑,并未下决断。
而除了两人,还有一脸哀色和后悔的巴图,他紧握着双拳,脸上的刀疤裂出血痕:“为什么?我告诉他们,杀我阿姆的,并未姜雨初,他们为什么不信?”
而他当初面对质问,在井边时,只是沉默未答,民众就那般笃定姜雨初就是凶手。
但是,杰南尼告诉他,姜雨初就是楚司译,埃及的司译大人,他便知自己心中的疑虑都是错的。
那可是埃及的司译大人,他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也没有半点好处。
之前他也听了民众一些话进去,但是他身为埃及的官员,不能轻易听信外界之言,只能将自己的疑虑埋在心里,保持沉默。
但是他的沉默,却现在让司译大人陷入了这番境地,而他不再沉默时,竟然无一人再听!
简直讽刺。
“要杀就杀我,只要不展露身体,只易容脸,民众也看不出什么,更别说被烧成黑炭后他们还能辨认出!”巴图也豪言主动申请道。
乌瑟单手捏着鼻梁,微摆手:“容我再想想。”
他内心是极为不认同两人顺从民众意愿代替去死的提议。
先不说要是真这样做了,那姜雨初便真的背了这口民愤,成了无法伸冤者。要是以后有人指认姜雨初就是楚司译,后续又会是一堆事,需要应对。
而且,还有那背后之人……实在有太多不稳定因素存在。
他现在如履薄冰,生怕行将踏错,将他,楚司译,甚至整个埃及都带入深渊。
‘楚司译,埃及的司译大人,要是这时你在,你会怎么做?’杰南尼却是依旧坚定自己的死志,继续道出现在的困境:“维西尔大人,您就下令吧,司译大人说他去了边境,边境之事又怎会是短时间能处理完?”